道,目光和善地說道,“我家那小子也淘氣地很。兒女是債,還是咱一輩子擺脫不了的債。”唉聲嘆氣地說道,“他們不懂事,哪裡知道父母的艱辛啊!”

可算是找到知音了,田大壯感激地看著葉三娘說道,“葉夫人可算是說到俺心坎兒上了。俺這累死累活的,還不是為了他們呀!”

“為了兒子吧!他們可不包括俺!俺可是丫頭片子,賠錢貨,您掙的再多,也沒有俺一個銅板。”田酸棗毫不客氣地說道。

“你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這自古女的哪有繼承家業的權利。”田大壯抖著手指指著不孝女道。

“所以啊!俺沒說要您一個銅板。”田酸棗直白地說道,“您累死累活的是為了兒子,不包括俺!”

“這麼多年,你吃的喝的都是大風颳來的嗎?”田大壯拍著大腿大罵道,“俺這是造了什麼孽,生了她這個不孝女。”

“俺給您銀子了,五十兩的彩禮,三十兩,養育之恩。”田酸棗冷酷無情地說道。

“話不能這麼說啊!這父女之情怎麼能用赤果果的金錢來衡量呢!”葉三娘沉著臉看著田酸棗數落道。

“真要是父女之情,就不會把俺嫁給病癆鬼,換五十兩彩禮了。”田酸棗憤恨地說道,“是誰先不顧這父女之情的,有他這樣的爹嗎?”

“誰給你說人家得了肺癆的,誰告訴你的。”田大壯矢口否認道。

葉三娘黑眸輕晃,看向了連里長,來時路上連里長可沒說男方具體什麼病。

連里長心虛地躲開了葉三娘疑惑的視線。

“不是癆病鬼的話,人家不可能給那麼多彩禮的。”田酸棗清冷的目光看著他們說道,“俺就一鄉下丫頭,值不了那麼多銀子。”

一句話把田大壯給堵的啞口無言的。

“天下沒有便宜的好事,俺也不認為俺那好命,得菩薩青睞,嫁個好人家,享福去。”田酸棗條理清楚地說道,“這銀子俺借,俺給葉夫人打借條。”

“田師傅,你看這,我借還是不借呀!”葉三娘為難地看著田大壯道,“這田姑娘頭一次求我,大家都是女人不太好拒絕呀!”

“是俺借錢,是俺還,有什麼俺一個人但。”田酸棗倔強地看著他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