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這兔子下了小兔子,明年可以賣了,現在不能殺。”

“你爹說要殺了,咱可攔不住。今年你姑姑嫁人,可是新客,不得好好招待呀!”連母不解地看著她說道,“不就是兔子嗎?回頭在養。”

“家裡不是有雞嗎?用雞不可以嗎?”連海棠指著雞籠子,“這養著七八隻呢!”

“那雞開春都能下蛋了,不能殺。”連母看著雞籠子的母雞笑道。

“這兔子俺還等著它下小兔子呢!”連海棠著急地看著她說道。

“你爹都安排好了,你現在說什麼都不管用。”連母無奈地看著快要急哭的閨女說道。

“籠子是俺編的,兔子是俺抓的,平日裡是俺喂的,為啥一句話就殺它們,問都不問俺的意思。”連海棠跺著腳委屈巴巴地說道。

“這孩子說什麼呢?什麼叫都是你的。”連母滿臉不悅地看著她說道,“你是俺生的,這啥不是俺的,什麼叫都成你的了。”

“咋了,過年招待親戚,把兔子宰了,你哪兒那麼多話。”連母面色陰沉地看著她說道,“不懂事!”

“您不講理。”連海棠急的直掉眼淚。

“俺是你娘,不講理咋了。”連母沒好氣地說道,“不就是幾隻兔子。”

“這是幾隻嗎?明年會上百隻的。”連海棠激動地看著她說道,“能賣不少錢。”

“你就是賣了錢,咋地還想自個兒拿啊!統統都得交給你爹。”連母上下打量著她道,“是不是這些日子給你好臉色看了,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翅膀還沒硬呢!就想飛了不成。”

“俺自己賣錢咋不中了。”連海棠梗著脖子據理力爭道。

“不中就是不中,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家裡給的,不想著回報家裡,居然只想著自個兒。”連母黑著臉不悅地看著她說道,“簡直胡鬧!”食指點著她說道,“這事,別想去跟你爹說,那不可能的!要是捱打,可別指望俺給你求情。”

連海棠跺著腳氣呼呼地說道,“您……俺不理您了。”朝外跑去。

“你給俺回來,該做飯,你想往哪兒跑呀!”連母衝著她的背影喊道。

“不吃了!”連海棠頭也不回地說道,氣都氣飽了,還吃什麼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