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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她,蘇家是蘇家。”容景垣道,“父皇不能因為蘇厚德和蘇離之事,就一竿子打死所有人。如果父皇真的擔心她會禍害朝綱,兒臣倒有個法子。”
皇帝一愣,“什麼法子?”
“請父皇將兒臣免為庶人,從此以後與皇室再無干系。如此一來,父皇就再也不必擔心容家天下,大祁的江山不穩。”容景垣伏跪在地,“兒臣願意當個平民百姓,不再為朝堂所累。”
“容景垣!”皇帝勃然大怒。
容景垣高聲,“請父皇成全!”
御書房內的氣氛變得格外僵冷,等到容景垣出了門,外頭的侍衛一個都不敢抬頭。方才裡頭動靜,一個兩個都聽到了,誰敢多看一眼。這是嫌命太長了嗎?
“皇上,皇上息怒。”魏道德急忙攙著皇帝去一旁的軟榻上歇著,“您龍體欠安,何必跟殿下爭執呢?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可到頭來不還是您一句話的事兒嗎?沐親王殿下,是您諸多皇子當中,秉性最老實的,您是知道的呀!”
“朕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怕他被騙。”皇帝輕嘆一聲,可容景垣那些話歷歷在耳,讓他吐不出咽不下,就卡在喉嚨裡,心裡難受得很。明令禁止,所有皇子不許沉溺於兒女情長,可怎麼一個個的都走了自己的老路呢?
老四為了女人。皇帝也不稀罕,江山更無所謂。
老五為了女人,頭一回頂撞自己的父親,而且還請旨免為庶人,連親王位份都不要了。
“皇上,您累了,別想那麼多。”魏道德輕笑著,“這朝堂上多少事還等著您決策,沐親王殿下的事兒——”
“一直以來,老五是最讓朕放心的,可是朕沒想到,最後的最後,他竟然跟蘇家有了瓜葛。”皇帝覺得頭疼,“這事,朕得再考慮考慮。”
“皇上,歇著吧!”魏道德輕嘆。
容景垣出來的時候。聽得容盈在天牢外頭等他,轉身就去了天牢。
“四哥在這做什麼?”容景垣問。
“兩個皇子進了天牢,一個被抬著出來了,這不——還有一個呢!”容盈抬眸望了容景垣一眼,“父皇有命,三日內處決一干人等。宋貴妃母子已死,剩下的就該是老二了。既然是兄弟,自然要來送一送,何況有些事情,咱們也該有個了斷。”
容景垣凝眉,沒有吭聲,抬步就往天牢裡走去,卻被容盈一把拽住。
“再等等吧!”容盈蹙眉。
“等什麼?”容景垣問。
容盈一笑,“來了。”
容景垣微微一怔,“她來幹什麼?”
天牢重地。
容景甫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裡,雖然自己是從犯。但是謀逆之罪其實壓根沒有主犯和從犯的區別。你敢謀逆,就要想到有今日的下場。
不過,他是皇子,比起平常人稍微好一些。
因為皇帝不可能誅自己的兒子九族,那不是把自己也給搭進去嗎?
他想起那一日蘇婉離開時,白狐說的那些話,心窩窩都跟著疼了起來。那些話是真的嗎?自己壓根沒有碰過蘇婉?而蘇婉的身子是給了老五?
容景甫自然想不明白,為何兩個人竟然會走到這樣的地步。猶記得當時她初入王府,是怎樣的青澀,可漸漸的在齊王府裡,她熬成了另一番模樣。愈發的淡漠,愈發的倔強。
外頭響起了清晰的腳步聲,容景甫靠在牆角,微微抬頭望著外頭。
容盈負手而立,淡然駐足。此刻他已是太子,而容景甫卻是個階下囚,很快會被處死。不過容景甫的視線很快就從容盈身上挪開,怒不可遏的落在容景垣身上。
下一刻,容景甫瘋似的衝到牢門口,死死抓著牢門柵欄,“容景垣!”
他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