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房玉不在意地一笑。一模一樣的回答,只能說明他們英雄所見略同,都自信有很好的看人本領。

“不過,我以後或許會冷落他們一點點也說不定哦。”苗清秀“撲哧”一笑。

“為什麼?”房玉奇怪地問道。

“如果,我是說如果。”清秀認真地先指明假設的定語,“如果等我再生一個小娃娃的話,我或許真有顧不過來的地方呢!”

一想起那或許不久後,便會有三個小娃娃,啊,還有某一位大男子對她的爭奪畫面,清秀便忍不住呵呵笑起來。

“不可能的。”房玉緩緩搖頭。

“呃?”什麼不可能?

“你不可能受孕的,清秀。”房玉還是搖頭,“早在我懷月月三個月的時候,尚文便去醫院做了結紮手術。”

晴天一聲雷,從清秀漾笑的腦海裡轟然爆炸。

“咦,清秀,尚文從沒告訴過你嗎?”遲鈍地,房玉發現自己似乎講了不該講得話。

“清秀?”

苗清秀什麼也聽不見。那一記突兀的驚天響雷,已炸得她體無完膚、粉身碎骨。

???

“尚文。”

“乖,再等一下,好嗎?”歉疚地還給妻子一個匆匆的笑容後,埋首公文中的人依舊埋頭公文中。

“尚文。”

“再給我兩分鐘,可以嗎?”頭也不肯再抬起,埋首公文中的人只丟擲一句話來。

“尚文。”

“我……好,我投降!”嘆一聲,有些不捨地從公文中暫且抽出幾分心神來,他望向躺臥在另一側的妻子,“又怎麼啦?”

“我心裡難過。”清秀沉靜的面龐上,只有淡淡的笑容若隱若現。

“今天不開心嗎?陽陽還是月月惹你生氣了?告訴我,我去扁他們。”他揉揉她稍長的髮絲,想要逗她開心。

“沒有。”

“那,是不是今日在外面碰到不開心的事了?”或許,他該打電話問一下房玉。

“也沒有。”依然是淡淡地搖頭。

“難道是……我惹清秀生氣了?”他揚眉。

“是啊。”她淡淡地一笑。

“清秀,來,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了?”見她不同於往日的靜默模樣,他開始有一點心痛。

“尚文哥,我想問你一件事。”頭埋在枕中,她不想看見他著急的樣子。啊,他肯為她擔憂呢,心中不知是喜還是悲。

“好!你問!不管你問什麼,我一定如實回答,好嗎?”他現在只求他的清秀開心起來!

“你為什麼娶我?”

他愣住。

“尚文哥,你為什麼娶我?”她依舊不肯抬頭看他,敏銳的聽覺卻在探察他的一切行動。

他,無言嗎?

“清秀。”他嘆。

“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娶我。”

“陽陽和月月離不開你,我也離不開你。”大手溫柔地撫向她的肩背,“我們都需要清秀啊。”

“所以你便娶了我?”笑,開始凝固在唇邊。

“是呀!清秀也說過,清秀不小了、該嫁人了。我和陽陽、月月才不肯別的男人要走屬於我們擁有的清秀。所以為了永遠地霸住清秀,我只有奉獻出我的自由之身了啊。”他逗她。憶起當初他們井家父子三人聯手逼婚的盛況,他忍不住一笑。

“你真的需要我嗎?”

“你說呢?”他輕輕用力,將頭埋在枕中的小女子抱入懷裡,“好了,到底哪裡不舒服,告訴哥哥。”沉靜的女子,可一點也不像他的清秀。

“心裡不舒服。”她拒絕抬頭,只慢吞吞地擠出幾個字來,“我的心裡好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