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議討伐橫關。”

“接下來的橫關,可就沒那麼好打了。”沈利感慨地說著。

這兩日接連拿下了天雩關和凇垠關,北狄人就是再蠢也應該反應過來了。他們再想出其不意可就難了。

曾爍參與了兩戰,稚氣隱隱脫落,他朗聲道,“不好打我們也打定了。”

“那是自然。有諸位將軍在,不愁打不跑他們!”沈利是駐守邊境的將領之一,以往他們兵力少,後備軍不足,即使是偶然打勝了一場戰役,也會一致同意龜縮在關內不敢出去,壓根就不像現在這樣有底氣,接二連三地主動出擊。

大軍休整了幾日,曾恆也趁著這時候將編制進他們曾家軍計程車兵好好地整頓了一番。

勒令他們有錯則改,無則加勉。

沈利手底下的人被曾恆清理過一次了,他知道現在正是表忠心的好時候,於是特地找到曾恆,抱拳道,“多謝少將軍替我清理門戶。”

曾恆笑著擺了擺手,語調拉得慢且長道,“我不過是看不慣某些人,沒有事先跟沈將軍打個招呼,沈將軍不怪罪我擅作主張我就萬分慶幸了,怎還敢讓沈將軍來感謝我呢?”

沈利一聽哈哈大笑,道,“少將軍真是謙虛,我沈某人只能聊表謝意。”

兩人對視一眼,從容地笑了笑,然後並肩走進主營帳。

“大哥,天雩關和凇垠關已經徹查過了,我們隨時可以住進關府裡,大哥想要什麼時候搬進去?”

曾恆緊走了兩步,清晰的腳步聲裡透著股悠然自得之意。

曾永忠頭也不抬地回道,“不急,先商談一下攻打橫關的事兒。”

曾恆應聲而退,走到底下的椅子邊上,隨意地坐下了。

若不是有太多人在,他只怕是要晃盪起兩條大長腿了。

其實於他而言人多倒是不怕,主要是曾永忠和林知也在。迫於大哥的威嚴他才不敢這樣做。

蔣順和穆遜不多時也緊跟著進來了。

“既然都到了,那便開始吧。”

曾永忠見人都來齊了,他放下手裡的筆,看向眾人的那雙漆黑的眸裡不見半點波瀾,正如他說話的聲音一樣。

蔣順率先道,“剛剛接到探子回報,柯魯爾要親臨戰場了。”

“柯魯爾,就是新任北狄大主柯和乎的大兒子?”曾恆收斂了些懶慢,說話的語氣裡多了幾分不寒而慄。

“是。”

沈利常跟他們打交道,這個柯魯爾打小就會帶人擾民,柯魯爾就是化成灰他也認得。

穆遜聞言也被勾起了些記憶,他面色沉靜道,“此人隨其父柯和乎作為北狄使臣進京進貢了他們的鷹玉,當時手捧禮盒的就是這個柯魯爾,這個我還有點印象。”

林知沉默不語。

穆遜還沒認出他來,曾永忠淡淡地瞥了他一下,然後不著痕跡地接過話,他道,“所以我們得趕在他到來之前,先下手為強,這樣才能打他們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