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來家的暈死了,周圍的人不明所以,全都嚇得要命。

這是被毒死了,還是被嚇死了啊!

李永福喝住亂營了的人群,讓四個大小夥子,抬著春來家的趕快去村衛生所找劉大夫。

趙大河和高來娣對視一眼,也顧不上打架了。

趙大河湊到媳婦耳朵邊兒悄聲問:“你賣給老李頭兒家的飛龍不是藥死的吧?”

他們一般處理藥死的飛龍野雞啥的,就是把內臟全部摘出來扔掉。

高來娣心裡犯嘀咕,可是腦子咋也想不清楚,自己賣給老李頭兒家的是扒了內臟的飛龍,還是囫圇個的。

李永福揹著手跟在人群后邊,臨出門時,回頭硬邦邦的扔下一句話:“趙大河,你也跟著!”

......

寒風呼嘯,衛生所內溫暖如春。

剛吃完飯的劉大夫正趴在方桌前研究人體科學。

“嘖嘖~”

劉大夫意猶未盡的伸出右手食指,沾了一下唾沫,翻開下一頁......

咚咚咚~

“劉大夫,劉大夫!快出來吧,出人命了——”

嘈雜的腳步聲在門口響起,接著就是有人把門拉開了,呼啦啦湧進來一群人。

“這是咋滴啦?”

劉大夫熟練地把人體科學放到抽屜裡,順手鎖上,鑰匙放進衣服兜裡。

“你看看,春來家的死過去了!”

他們七手八腳的把春來家的放到病床上。

劉大夫湊近一看,也唬了一大跳!

只見春來家的面如金紙,雙眼緊閉,呼吸微弱。

“讓讓,都讓讓!別都圍在病人頭前,空氣不流通了!”

劉大夫揮手讓人群散開,熟練地把聽診器掛到脖子上,開始給春來家的看診。

聽會兒心跳,再扒開眼皮看看,“沒啥大事兒,我扎兩針就好了。”

說著,他回身去藥架上拿下來一個長方形的小鋁盒,就跟特製版的飯盒一樣。

開啟蓋子,從裡面挑出一根三寸長的銀針!

針芒鋒利,在燈光下閃著爍爍寒光!

劉大夫手起針落,唰唰唰,連續三針下去,春來家的還真的嚶嚀一聲,醒了過來!

老李頭兒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湊過去抓住劉大夫的胳膊哭道:“快給我看看吧,看我中沒中毒啊?”

又是一番診斷,劉大夫的結論是沒有中毒。

老李頭兒頓時覺得眼也不花了,頭也不暈了,眼前的一切都清晰了。

別人還沒咋地,跟在後邊的趙大河“噗通”一聲,癱坐在了地上!

媽的媽,我的姥姥!

趙大河嗷的一聲,就開始哭嚎起來,哭的那叫一個慘哦!

李永福走過去,沒好氣的踢他一腳:“別嚎喪了!春來家的福氣大,沒中毒,但你家那些扁毛霜可不是假的!鄉里三令五申不讓去山裡下毒,這個該咋處罰,你心裡有數吧?”

李永福的這個態度,很明顯就是不想輕輕放過趙大河。

“永福大哥!是我沒把孩子教育好!我沒臉啊!今天我就給大家夥兒跪下了!我替這混蛋兒子贖罪!”

趙有松不知何時也到了衛生所,他一臉沉痛模樣,將腋下的柺杖一扔,猛地就跪在了眾人面前!

楊大海抽抽鼻子: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趙有松這一跪,人們一時間還真有點兒慌亂和不自在。

其實高來娣沒說錯,趙有松在草甸營子還真算是個能耐人,會說話,會做人,身上還有本事,能掙錢,在村裡也是說了算的打腰人物。

猛然間這樣的一個人物跪在自己面前,大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