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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是一樣的微笑:“我怕打擾到有事的人啊!”這個人,有時候真是溫柔過頭了啊!
我們走在路上,不二撐著他的黑色雨傘——明明我比較高,可他就是不讓我撐傘——輕輕問我:“吶,手冢,怎麼樣了?”我不想他擔心,只是說:“還好。”他似乎不相信我的話,深深看了我一眼:“有時候不要太逼自己了,我們大家都會支援你的。”他又知道?我側頭,他嘴角的弧度已經掩飾不了眉宇間的淡淡憂愁。又讓你擔心了嗎?目光向下滑落到不二握著傘柄的手,通紅通紅——他到底在冰天雪地裡等了多久?我抑制不住的心疼,想都不想地把自己的手包上去。不二驚訝地看著我,我察覺到自己動作的突兀,努力掩飾自己的不自然:“那我們一起努力。”不二愣了一下,而後粲然一笑。身旁的雪花彷彿融化成了春天,手裡的溫度也漸漸上升,我那時只想到了永遠。
夏季學期到來的時候,網球部來了一個新生,越前龍馬。龍崎教練告訴我他可以挑起青學支柱的重擔,而我更關心不二和他熟稔的關係。不得不說,這個小孩的確有囂張的本錢,第一次參加排位賽就打敗了大石和乾。不二和我一起去柿木國中觀察情況的時候,提到越前,他笑眯眯地說:“手冢你就放心吧,越前絕對可以的。”他對越前的莫名信心是從哪兒來的?而九鬼趁我不察,從後面抓住了我的左臂。“聽說青學的手冢左手廢了哦,是不是真的?”討厭的挑釁語氣,我懶得理他,徑直把手抽出就走。而九鬼更大力地抓著我,調笑道:“看來是真的……”我不知道他後面還要說什麼,因為不二已經用他冰藍色的眼睛盯著九鬼,我能察覺到抓著我的手有點發抖。“急什麼,等你們能夠對上青學再說吧!”不二說,聲調冰冷,九鬼的手軟了下去。我有點同情九鬼,得罪不二的後果估計他想象不到。其實九鬼挑釁的是我——不二,謝謝。
事實證明我的預感是準確的,柿木國中完敗給黑馬不動峰,不二對於這事只發表了一句評論:“聽說九鬼被他們教訓得很慘哦!”看著他心滿意足的笑容(奸計得逞這個詞實在不能用來形容他),就算有人告訴我他完全沒插手這件事我都不相信。
在和不動峰比賽之後的校內單打戰,龍崎教練安排了不二和越前對打。我知道她的意思是希望越前激發不二的熱情,但是對這件事有著不太好的感覺。這樣做真的好嗎?雖然不二總是在隱藏實力……看著不二一次又一次地用上巨熊回擊,我嘆氣,其實不二一直是個固執的人,比如說現在。
一場暴雨中止了比賽,在龍崎教練的命令下,所有人都回去了,剩下我和背對著我的不二。他知道我和越前的比賽,也知道自己總是在享受比賽帶來的快感,但是,他怎麼能從這些東西中得出“如果構成障礙的話,就把我從正選中除名吧”這種荒謬結論?是誰在我接近放棄的時候對我說要堅持下去,是誰在我手臂受傷的時候對我說會支援我?是你啊,不二!我積壓已久的情緒爆發了,猛地抱住了風雨之中的不二:“不要說這樣的話……不二,青學永遠需要你。”我的頭埋在他的頸窩,可以聞到他身上的清香。我突然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一個絕好的表白時機。
可沒等我把話說出來,他已經從抑鬱的心情中恢復了,打趣過我的頭髮之後跑回了部活室。我一個人站在雨幕之中,心想估計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在和冰帝比賽之後(我相當懷疑不二幫河村特訓的目的就是不讓我和跡部對上),我被龍崎教練趕去九州養傷,在車站,我盯著不二說出了“等我回來”。不二,等我,我回來時,就會是你所期待的完美的手冢國光了!
十五歲的我不知道,永遠只存在童話裡;
十五歲的我不知道,只有愛情是不夠的;
十五歲的我不知道,其實最要不得的就是等待;
十五歲的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