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5頁)

可你像是被炸了！”羅蘭邊打量邊驚呼。

“沒炸，就是實驗失敗了。”莫遷程說著晃晃悠悠站起來。

“你昨晚就在一直做這個嗎？”羅蘭指著檯面上那團黑乎乎軟塌塌的東西問。

莫遷程脫下滿身粉塵已變暗灰色的白大褂，點頭說：“對，就是這東西，可是失敗了。”

羅蘭扶上莫遷程的胳膊，說：“我帶你去洗洗。”

“我不用你扶著的，哎呀我能走，我先去洗澡，你別跟著我啊，別偷看啊。”莫遷程掰開羅蘭的手，扶著牆走出實驗室，“對了，你的網劇殺青了嗎？”

“殺青了，都挺順利的。”羅蘭心不在焉地說。

“恭喜你，我們一會兒出去慶祝一下。”

“你都這副樣子了，要慶祝也要等你睡好了覺再說吧。”

莫遷程轉頭對羅蘭笑，黑臉上只有牙齒和眼睛是亮的。

羅蘭藉著莫遷程洗澡的工夫，開始給他做晚飯。這段時間她的廚藝長進很快，主要因為她擁有了味覺系統，這還要歸功於莫遷程的改造技術，他現在都快成半個機械師了。

經莫遷程稍微改造了一下，羅蘭幾乎可以和人類一樣品嚐味道了，這樣一來，做菜對她來說就簡單得多了。慢慢的，她也培養出了自己的口味偏好，比如她很喜歡嘗甜品，還有味道層次豐富的番茄汁，在食物里加點番茄汁是她做出美味佳餚的私家秘訣。

莫遷程洗完澡出來。他很疲憊，但在羅蘭面前還是死撐著表現出輕鬆開心的樣子，並且一邊吃飯一邊誇讚羅蘭的廚藝好。

“你在實驗室做的是什麼？”羅蘭問。

“一種黑色的石頭，我突然對它很感興趣。”莫遷程說。

“那團軟塌塌的是石頭？”

“失敗了就變軟了，本來是硬的頑石一塊。”

莫遷程飯還沒吃完，竟趴在飯桌上睡著了。

羅蘭過去看他，發現他的頭髮竟然大半都燒焦了。他原本的髮質特別好，就算不梳理任由它們亂亂的也很好看，可現在完全毀了。羅蘭撥開他額前的頭髮，輕輕親了一下他的額頭，說了聲“晚安”。

羅蘭背起莫遷程，把他送到三樓的臥室裡。她把他輕輕放在床上，拉上毯子蓋好，她的動作很輕，生怕弄醒了他。蓋好了毯子，她的注意力又集中到他燒焦的頭髮上，越看越不順眼。

於是她拿來剪刀，開始細緻地幫莫遷程剪頭髮。幸好頭髮燒焦的部分都是接近髮梢的，他把焦了的頭髮剪掉了，又修整了整體髮型。頭髮剪短後，他看起來不僅清爽了許多，臉部線條似乎也更精緻好看了。

羅蘭上床躺在莫遷程身邊，側過身面對他，她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感受既安寧又溫暖。

莫遷程醒來時，睜開眼便看到眼前的羅蘭。她閉著眼，還沒開機，嘴角帶著微笑，臉部線條柔美得不似真實。關機狀態下她沒有呼吸，面板溫度只能保持在15度，莫遷程的手指從她的臉頰上慢慢滑下，冰涼的感覺從手指經由神經網路傳遞到心臟，這感覺難以名狀，卻能將跳動的心由內而外逐漸碎裂、瓦解，並不好受。

當羅蘭開機時，莫遷程已不再身邊。她起來環顧這間整潔溫馨的房間，隨即發現桌上擺著的檯曆，20號上面被畫了個紅圈，這是電影上映的日子，距離今天還有14天。

羅蘭拿起簽字筆，在那個紅圈中間畫了三筆，把紅圈變成一個甜美的笑臉。

***

時間過得飛快，羅蘭每天都在忙碌工作。而莫遷程則仍舊每日把自己關在實驗室裡，研究他所謂的黑石塊。

即使就住在一個房子裡，兩人碰面的時間卻越來越少。可是隻要晚上羅蘭回來，她就會給莫遷程準備晚飯，不論他是不是有時間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