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之位。可見,白紫簫想要的東西,在他心中比九五之尊的位置更甚。

不過,要說白紫簫無慾無求,是絕對不可能的。她是他的枕邊人,就算他隱藏的再好,自己還是能夠看出一些。

然而,想要真真正正的看透白紫簫,如今的自己,怕還是做不到。

“姐姐,你看來真的很信任九千歲。”花彧卿聽到花清茉的話,長久之後,慢慢的吐出一句。隨後,他沒有在說什麼,只是伸手握住茉茉的小手,目光很是溫柔。

見此,花清茉自然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靜靜坐在臥榻之上。

周圍淡紫色的幔帳慢慢浮動,猶如天空之中出現的紫色雲霞一般,絕美爛漫,虛幻迷離。房間之中映入屋外的陽光,純白色的光芒彷彿從明珠周圍慢慢溢散,滿屋子流淌著彷彿水一般的光。

微風拂過前方的珠簾,珠玉碰撞的聲音猶如山間點點滴滴落下的泉水,清脆優雅,涼淡溫和。

“姐姐。”不知過了多久,花彧卿抬頭,看向花清茉,聲音不復平時的天真稚嫩,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靜謐深沉。

“何事?”花清茉應了一聲。

“父王重傷臥榻,奶奶和母妃的靈堂已經在昨夜設好,今日已經有了不少人來看望。”花清茉平靜至極的開口,目光以及神情之中看不到一點的傷痛苦楚。

“是嗎?”花清茉聽到這話,只是溫和的笑了笑。隨後她垂眸看向懷中的茉茉,聲音溫和卻又綿長深遠:“姐姐如今對外宣稱中毒,怕是不能前去盡孝道。彧卿,你覺得姐姐這般是不是太過無情,太過冷血?”

“死後的弔唁,並不是讓死者走的更安穩,只不過是讓生者得到一份安心罷了。”花彧卿很是平靜的說道,聲音聽不出半點波瀾。他站了起來,身上穿著的白色長袍彷彿隨著動作浮動出一道道清淺的白光,看起來極為的孤涼漠冷。

“姐姐,彧卿不知道你要做什麼,但是我想應該有我能夠幫上忙的,對嗎?”花彧卿看著花清茉,漆黑的雙眸彷彿瞳石一般,深不可見。

望著花彧卿這般,花清茉不禁沉默下來,秀雅精緻的面容上浮現出一絲彷彿初雪未落時天空上的陰霾,陰沉的讓人覺得害怕。

“彧卿,姐姐從來都不是好人,我害了很多人,也傷了很多人,這樣的我,你怕是很失望吧!”花清茉的手附在花彧卿的臉上,指尖的涼意與他臉龐上的暖意似乎交融到了一起,變得溫潤柔和,可是卻似乎多了一分寂寥。

“姐姐不想為自己的狠毒尋什麼理由,但這世間終究太過殘忍,我想做個好人,可是我更想活著。”

沒有人天生喜歡殺人,也沒有喜歡一直被人陷害、喜歡一直被人算計。這世間總有太多的逼於無奈,總有太多的只能這樣。

或許這不能成為理由,但這就是現實。

“我知道,就像我們每日進食一般,只是為了活著而已。浮生永珍,不過是過眼雲煙,忘川地獄,也不過是滄海茫茫。姐姐,你想要彧卿做什麼,儘管開口,彧卿會做到的。”花彧卿抬手附在花清茉的手上,笑容寧和溫暖。

花清茉也溫和的對著他微笑,聲音柔和:“彧卿,姐姐要你哭著去求花旻止,讓他救治姐姐。記住,哭的越傷心越好,你能做到嗎?”

“這是要彧卿如伶人一般,給哥哥演一場戲嗎?”花彧卿立刻明白花清茉話中之意,他沒有任何的猶豫。“彧卿明白了,彧卿幫姐姐演這場戲。”

說完,花彧卿便站了起來,走了出去。到門口的時候,陽光從海棠樹的縫隙中落了下來,光芒沿著他的衣袍氤氳出一圈白色的柔光,顯得格外溫馨博雅。

從北院出去,花彧卿徑自的走向寧郡王府的偏廳。由於楚悠然和老郡王妃同一日逝世,所以即使楚悠然乃為寧郡王正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