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代弟子學成歸國後,滿懷豪情地投身於華夏文化的傳承與創新大業。他們深知,過往的研究方式雖為華夏文化築牢根基,但面對風雲變幻的時代需求,亟需開拓新徑。一日,於書院的精研堂中,一場激烈的學術探討正如火如荼。趙啟之孫趙銘,這位年輕卻卓有見地的學者,目光炯炯地提出:將西方盛行的定量分析之法引入華夏古籍的探索。

此語仿若一顆石子投入平靜湖面,瞬間激起千層浪。往昔,對古籍的鑽研多依賴文人雅士的品鑑、師徒間的心傳口授,文字背後的深意雖能咂摸一二,卻難用精準尺度去度量其中蘊含的資訊寶藏,恰似賞一幅潑墨山水,重在意境體悟,而非精細丈量。趙銘起身,踱步詳述:“西方學界於諸多領域倚重定量分析,借資料蒐羅、統計剖析、模型搭建,將繁雜現象數字化、條理化。我們研究古籍,像詩詞格律的演變、文學流派的興衰軌跡、歷史大事的頻次規律等,為何不能嘗試量化?就拿詩詞格律來說,統計不同朝代詩人對平仄、押韻、對仗的運用偏好與頻率高低,說不定能揭開格律發展的神秘面紗,為詩詞創作、賞析另闢蹊徑。”

眾人聞之,先是驚愕,繼而陷入沉思。細想之下,此法新穎卻頗具可行性,仿若在幽暗中點亮一盞燈,照亮前行之路。於是,一場圍繞定量分析的學術苦旅在書院悄然啟航。年輕學者們分工有序,有的埋首於詩詞彙編的文山書海,逐字逐句甄別格律特徵,詳細錄入;有的紮根歷史典籍的厚土,梳理朝代更迭間的戰亂次數、經濟起伏、人口增減,全力構建歷史演進的量化模型;還有的奔赴民俗傳承的田野,統計各地傳統節慶的儀式流程耗時、參與民眾數量、物資消耗品類,探尋民俗延續的內在邏輯。

在這艱辛探索中,他們並未棄傳統研究方法如敝履,而是將二者精妙融合。每一組資料出爐,學者們仍圍坐一堂,結合先賢的筆記、批註,從文化底蘊、社會情境等角度深度解讀,讓資料有溫度,文字有依據。譬如,分析宋代詩詞格律量化成果時,察覺婉約詞在韻律運用上的獨特之處,他們即刻翻閱彼時的坊市資料、文人雅集記錄,深挖背後成因。原來是因為宋代經濟繁榮、市民文化興起,勾欄瓦肆間傳唱的詞曲受民間音樂韻律感染,在格律上形成了別具一格的風格。

與此同時,第八代弟子還果敢地開啟中外文化對比研究的新徵程。錢萱後人錢悅,一位才情出眾的女學者,輕聲卻堅定地倡議:“華夏文化源遠流長,西方文化亦獨具風姿與發展脈絡。兩者相互比照,既能凸顯華夏文化的卓異之處,又能巧借西方所長,為我們的文化創新輸送活力。”他們精心選定多個領域展開深度對比,文學天地裡,比對《詩經》與《伊利亞特》《奧德賽》,從創作緣起、題材範疇、敘事架構、社會迴響等維度逐次剖析。《詩經》短小精悍,聚焦民間煙火、情感波瀾,以賦比興手法低吟淺唱,傳唱於市井阡陌;而荷馬史詩鴻篇鉅製,圍繞英雄傳奇鋪陳,情節跌宕起伏,借吟遊詩人之口傳頌於古希臘城邦,二者鮮明地展現出不同文明滋養下的文學風貌。

藝術舞臺上,把中國傳統工筆畫與西方油畫並肩審視。工筆畫執守線條勾勒,筆觸細膩入微,繪物神形兼備,色彩淡雅素淨,常蘊含祥瑞寓意,如《韓熙載夜宴圖》將南唐夜宴的奢靡與人物的複雜心境精妙呈現;油畫則鍾情色彩碰撞、光影變幻,顏料厚重堆砌以塑立體之形,題材涉獵廣泛,從宗教神話的莊嚴到世俗生活的瑣碎皆有刻畫,似《最後的晚餐》以緊張氛圍與人物表情的細膩捕捉聞名遐邇。透過對比,學者們探尋如何在留存工筆畫神韻的根基上,借鑑油畫的光影魔法,提升畫作視覺張力。

史學研究範疇,對照華夏古代王朝與西方古代帝國的政治治理體系。華夏王朝長期奉行中央集權,架構起完備官僚梯隊、科舉選拔機制,推崇文治;西方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