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韓少雲(第2/2頁)

手中長戟朝天舉起，周圍狂風驟起，【大風災】，禁墟序列079。

天空中一枚風眼正緩緩生成。

“如果有一天，眼睜睜地看著你的隊員，被敵人要挾，要麼拼上自己的命害死他們和自己，要麼放棄所有換他們一命……那時，你才能真正明白我為何會做這樣的選擇。”

“我對不起自己曾經守夜人的身份，但我現在是新的身份……而你們再不阻止我，也會害死這座城的居民。”

此話一出，幾人齊齊拿出了武器，吳湘南如今也能握著刀，跟著隊長和隊員一起站在前排。

此時抬頭看著天空思考許久的沈青竹，猶豫一會，抬起手，輕輕打了個響指。

瞬間，那個彷彿能吞噬一切的風眼消失不見，四周迴歸平靜，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包括韓少雲和沈青竹兩人自己在內，另外好幾個人都是一愣，袁罡讚許地看了沈青竹一眼。

“很好……”

韓少雲彷彿失去所有手段和力氣，閉上眼等死了。

袁罡過來揪起韓少雲的衣領，想給他一拳，被蘇沐顏喊住，“袁首長，稍等一下，我想和他單獨說幾句話可以嗎。”

聽見這話，韓少雲也睜開眼睛，蘇沐顏朝他走過來，袁罡眉頭微皺，但思考一會就把韓少雲拖去一邊，“可以，但他現在是古神教會的人，我得在旁邊看著。”

蘇沐顏點頭，跟著袁罡，看著一心赴死的韓少雲，緩緩開口問道，“你說你對不起自己，那你覺得，你對得起你死去的隊員嗎？”

韓少雲一攤死灰的神情有了波動，“如果想問罪，不如直接殺了我。”

“不，我無權替他們責怪你，我只是想問你。”

見韓少雲低著頭沒有反應，蘇沐顏繼續說，“如果你自責，現在有個替他們報仇的機會，你要不要？我可以暫時幫你遮蔽一下契約的力量，你好好思考一下，你的隊員們對你的期望，和…你希望怎麼做。”

片刻的喘息時間裡，隨著蘇沐顏最後的話語，腦子裡回放起小隊遇到古神教會【囈語】之後的種種場面……

三人當場死亡，他和另外四個隊員被捉，他們被釘在十字架上，【囈語】噩夢一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問他要怎麼選。

最終他放棄自己所有尊嚴，簽下了靈魂契約，其餘三人重傷回去，一人落下終身無法治癒的殘疾。

可揮之不去的是犧牲之人的臉龐，還有他做出選擇時其他人驚愕中帶著的其他情緒的目光。自己這麼做無疑是加入了害死自己人的隊伍，不知道他們會諒解還是會對他這個隊長失望，但那三個人終究是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