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和曾五賽馬之後,她也曾在騎術上下過狠功夫。說著就讓桂枝幫她取衣裳去了。

然而,駱姑娘等人似乎早有準備,已經將馬早選好牽走了,唯有幾匹骨瘦如柴的老馬和一匹關在籠子裡往外拖的棗紅馬。

“只怕這畜生宰了,還是給煮給咱們,但馬肉比羊肉、豬肉差遠了。”一個下人說道。

“但又馴不好,萬一哪位姑娘騎著出了事情咱們有幾個腦袋夠砍?”另一個冷笑道,“有肉吃總比吃青菜蘿蔔強,老子嘴裡都淡得出鳥味了。”

葉錦輝皺了皺眉:“這馬先不殺,配上鞍,給我騎。”

那下人忙道:“姑娘,這可使不得,我家將軍吩咐過,不讓姑娘們玩這匹馬,萬一出了事,小的幾顆腦袋也不夠砍啊。”

葉錦輝正想說話,哪想駱姑娘就帶著幾個人進來了,接話道:“葉大姑娘要真騎這匹馬出了事,只怕連我都要被父親責罰呢,你還是挑一匹溫順的馬吧。”

又一個姑娘陰陽怪氣地道:“她愛出風頭就讓她出吧,有些人就這樣,總以為自己與從不同,不狠狠地從馬背上跌下來一回,是不會受到教訓的,駱姐姐關心她,她還以為你是捨不得這匹馬呢。”

又一個道:“她本來已經不敢騎這匹馬了,但是呢,為了面子,就算從馬上跌下來也認了。”

另一個道:“怎麼可能,她現在再換馬,豈不是有墜了安國夫人的威名?”說著吃吃地笑了起來。

葉錦輝並未來過福州,對這些人一個也不瞭解,但卻明明白白地感覺到了她們在針對自己。

看來,駱家在福州的這段時間,確實收服了不少人。

她不由笑了起來,“各們,你們這麼自言自語,不覺得累嗎?不如咱們打個賭如何?”

那幾個姑娘都露出警惕的神色,“你想耍什麼花招?”

葉錦輝揉揉鼻子,淡淡地笑了,“賭我能不能用這匹未馴過的畜生和駱姑娘賽贏,大家覺得如何?”

駱姑娘幾人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一般,哈哈笑了起來,“葉姑娘此話當真?”

葉錦輝但笑不語。

有人道:“既然是打賭,必須要找個裁判才行。”

駱姑娘道:“那自然,這裁判還必須不偏不倚,德高望重才成。”

駱姑娘那邊的人一致推舉了黎茵彤的母親,黎夫人。

福建左布政使夫人做裁判,葉家就算在破落也不敢賴個賭債吧?不然以後怎麼在福建官場上混?

葉錦輝毫無異議,在她看來誰做這個裁判對她都沒有什麼區別,反正眾目睽睽之下駱家肯定舍不下臉賴了賭帳。

“既然找黎夫人做裁判,這賭注可不能太低了!”有人一臉興奮地說道。

似乎已經預見了葉錦輝的結局。

很快有人將黎夫人請了過來,將打賭的事說了。

黎夫人雖然不是出生於武將之家,但見識不凡,一眼就看出那籠子裡關著的是一匹未馴過的馬,不由看了葉錦輝一眼,“小姑娘家玩什麼不好,偏要馴馬,萬一出了意外後悔可就來不及了,你若沒有馬參賽,用我拉車的那匹馬吧,那馬也是剛從西北馬場挑出來的良駒,只因沒人騎,怕它拘著才讓它拉車。”

萬一從馬上摔下來,輕則受傷重則死於非命,她可不想一時好事之後被兩家埋怨。

葉錦輝搖頭:“謝夫人好意,有夫人做這裁判我也就放心了。”

黎夫人看著葉錦輝那堅定的模樣,便點頭應了,“行,我就做一回裁判。”

駱姑娘胸有成竹地笑了,順手將自己帶在脖子裡的玉墜解了下來,傲然道:“既然黎夫人做裁判,我們的若不添些賭注可就太對不起夫人的名頭了,這塊雞血石是我祖母從草原上帶來,傳給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