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笨腦子,想什麼事情都太簡單了,什麼時候被人賣了都不知道。”蘇蔭對於敖寸心幾千年都不變的直線思考模式已經絕望了。“你學學人家楊戩,看什麼都看得透徹明白。”

“我要那麼聰明幹嘛?楊戩聰明就夠了啊。”說完就覺得不對勁:“我的意思是,你們才該感謝我,沒有我怎麼襯托你們的聰明。”

楊戩再次落回敖寸心的肩膀:“是啊,寸心不用那麼聰明,像這樣就好。”

蘇蔭覺得自己要瞎了,翻了個白眼:“我們還是分頭去找吧,找到線索再聯絡。”說完不等二人反應就展翅鑽進迷霧中。

敖寸心和楊戩站在茫茫白霧中:“那個……不若我們也分開找吧。”

楊戩有些不放心,但是細想這山中也並無什麼能夠傷害敖寸心的事物,也就同意了。叮囑敖寸心小心行事,然後尋了個方向也飛了出去,敖寸心看著楊戩的身影沒入白霧後才將手指輕輕撫上臉頰,那是剛才被楊戩輕輕蹭過的地方,楊戩,你到底在想什麼?

楊戩緩步走在這影影綽綽的樹林間,自打三人分開行動已經差不多過去了半個時辰,周圍的景色一直不曾過多的變化,如果不是楊戩心細如髮都要以為自己一直在原地打轉了。突然楊戩聽得耳邊傳來一陣水聲,楊戩心中一振,提步便往水聲傳來方向走去。

走得離水源愈近楊戩發現霧氣似乎散了些,沒有剛才樹林中那麼濃郁了。一條丈餘寬的小溪從樹林中緩緩流過,汩汩泉聲在這寂靜的樹林中倒是聽得十分明白,楊戩站在溪邊檢視了一番,溪水清澈見底,卻不見一條活魚。豎耳一聽,上游似乎水聲更大,楊戩順著溪流一直往上走,一條百鍊從天而降,楊戩聽到的水聲便是這瀑布飛濺的聲音。

楊戩遠遠的停住了腳步,警惕的握緊手中墨扇,那瀑布之下站著一個白衣人。楊戩一步步的接近那人影,離得越近越是心驚:聽說那往生澗裡,若是有緣人便可窺見前塵往事。猶記得當日蘇蔭是這麼說的,而楊戩則停在了距離白衣人十餘米的地方,拳頭鬆了緊緊了又松,最後終於是下定了決心,額間出現兩抹鎏金紋,天眼……

面前還是那一條百鍊,百鍊之下還是那白色的身影,沒有消失也並非妖魔鬼怪所化。那白衣人似乎感覺到有人出現在附近,緩緩的轉過身來,與楊戩的視線對上,那美麗端莊的面容上綻放出一抹溫柔的笑意:“楊……”

這一刻,楊戩不管這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罷。他已經思念得太久了,只一瞬楊戩就到了白衣女子的身前,緊緊抱住了那女子,眼角滑出一抹清淚:“娘。”

白衣女子被楊戩抱住的時候渾身僵了一下,在聽到這聲孃的時候又漸漸放鬆了身體,抬起手撫摸著楊戩頭髮:“二郎……”回應她的是楊戩更加用力的擁抱,這一刻楊戩不再是那高高在上權計無雙的司法天神,沒有陰謀詭計沒有爾虞我詐,有的只是一個在母親面前可以放下一切的普通的兒子。

瑤姬任楊戩躺在她的腿上,就像小時候那樣,手輕輕的拍著,楊戩閉著眼睛細細與瑤姬訴說著這幾千年來的歲月。“娘,三妹成婚了,還生了一個兒子,叫沉香,沉香娶了一隻叫小玉的小狐狸,兩人恩恩愛愛,三妹一家幸福團圓。”瑤姬沒有說話,只是笑得更加開心了,彷彿看到了女兒幸福快樂的樣子。

“娘,我對不起你們,我曾經將三妹壓在了華山底下害的他們夫妻分離,母子離散。我曾答應你要好好照顧三妹的,可是我卻沒能做到……”這件事情不管是否情勢所迫不管有多少無奈都是楊戩心中的痛,就算後來他用盡心計改了天條救出了楊嬋。

瑤姬的手頓了一下,然後抬手撫上楊戩的眼睛,她想這一刻她是不想看到楊戩的淚水的:“二郎,你沒有對不起誰,娘相信你不管做什麼都是考量好了。你的心,你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