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說牛二是混大城市的呢,心思轉動的就是快,感覺到一股威壓在身上的他立馬將抬起來的手畫了個半圓,手指指向身後的長街;

先前挺直的腰桿微微彎下,側過半邊身子,臉上擠出真摯的笑容:“您說楚家,是沐家姑爺,楚公子的府邸吧?您兩位順著這條道直走,再走過9個街頭之後,轉向右手邊,沐家府宅過去就是楚府!”

“嗯,馬勒戈壁的,不早說;”

老頭嘴裡念念碎,還罵了一句牛二之後,邁步上前!

牛二感覺到自己身上那股威壓消失之後,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恨不得給自己來兩個嘴巴子;

在沐城開口就問楚府的人,那能是一般人麼?尋常農婦?

“他媽的,這麼簡單的道理,老子剛才就怎麼沒有反應過來呢?操,腦子不夠用了,回去讓家裡老孃們兒燉個腦花補補...”

牛二罵罵咧咧的轉身朝家裡走去,今日出門,感覺有些點背,先貓在家裡,明日再說!

......

“唉唉唉~您兩位誰啊?知道這是誰家麼?嗯?楚公子的府邸都敢闖?”

楚天家門口,守門的護院看著一言不發就要闖進門的兩位,連忙阻攔,嘴上高聲說著,同伴已經轉身搬人去了!

也就幾個呼吸的時間,沐天賜給楚天府中派來的人,已經出現在護院身後,一個個面相不善的盯著眼前強闖府宅的兩人,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架勢!

領頭的看著兩位,本能地察覺到了闖門的不是一般人,厲聲問道:“閣下何人?為何闖我府門?”

“別吵吵,我找一個叫楚天的,你就是啊!”

“不~”

“既然不是,那就讓開;”

攔住兩人的漢子一抬手,身後眾人紛紛祭出兵刃;

也就是這一瞬間,兩道獨屬於大乘期的氣勢猛然鋪開,毫無保留地壓向攔著他們的一行人;

楚天府中,一間不起眼的暗房中,一位打坐的老者猛然睜開雙眸,一個閃身,便出現在府門前,望著以勢壓人的兩人,冷哼一聲;

長袖一揮,壓向旁人的氣勢便消失不見;

“兩位,甩個蔓~”

“燒乾鍋蔓;”

老婦見面前大乘攔路,沉下心思,開口報上自己姓氏;

“原來是青牛谷的胡家;”

護著楚天府宅的那人開口點名兩人身份之後,心頭的戒備消散不少;這種事情,放在其他人身上,可謂是無禮之極的表現;

但放在青牛谷的人身上,倒顯得正常不少;

“三兒,去給楚小子稟報一聲,要是那小子搖頭,老夫親自動手,將這倆打出去;”

說完之後,還不忘看著闖門的這對老夫婦,補充道:“青牛谷的人,向來欠收拾!”

要是旁人聽到別人這麼說自己,臉面上多少會有些掛不住,可眼前這兩位呢,啥反應沒有,就好像他們不是青牛谷的人一樣,別說尷尬了,連眼神都沒有變一下;

要麼習慣了捱揍,要麼不在乎捱揍...

至於丟人?這群人從大到小,從老到幼,從古到今,就不知道臉面是何物,何談丟人一說!

後宅!

楚天看著來人:“什麼?青牛谷的人?一來來倆?還是倆大乘?”

“是的少爺,您見不見?您要是不見,孫供奉說,他可以打出去!”

提及青牛谷,楚天就下意識地想起了冷凝雙那個開口就能嗆死人的娘們兒,是一點“說話的藝術”都沒有,幾乎是心裡想著啥,嘴裡說著啥,一點都不考慮面前之人的感受;

有心讓孫老打出去,但轉念一想,還是別了;

青牛谷的人向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