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的話音剛落,譚長老的身形一頓,本該滴著血液的傷口,竟在頃刻間忽然固化。

要知道,無論是人和妖,只要是活物,哪怕你的修為極高,能扛得住心口一刀,但那血液要是固化,就等於喪失了一切的驅動之源……

“你是何人!”譚長老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只是說句話的功夫,嘴唇瞬間由紫變黑,整個人應聲倒地,就像是快要呼吸不上來了一樣。

先前跟著譚長老上山的另外五人,也在譚長老到底的剎那,直接被璇璣撂倒。

“哎,哥,這回配的毒不行啊,這麼久才發作。”

璇璣的面色輕鬆,玉衡望著譚長老的目光,卻滿是殺意,用那冷冰冰的聲音,不緊不慢的問出一句。

“你可記得,毒脈楚氏?”

這句話傳到譚長老的耳朵,猶如晴天霹靂般,劈的他渾身一僵,更是惶恐的問道:“毒脈楚氏……毒脈楚氏……”

“這怎麼可能!”

“你們家上上下下,好幾代人,都被我們屠殺殆盡,無一活口,毒脈楚氏怎麼可能還會有後人!”

璇璣的面色極為淡然,笑眯眯的看著我,對譚長老回出一句。

“我和我哥,若不是毒脈楚氏的後人,又何必幫她?”

“在拜火殿裡,查清這麼多年來,一直是你做藍澈的劊子手,對我們一家趕盡殺絕,我和我哥早就想殺你了!”

“本是念你給了我和我哥,進入天閣內殿的機會,想多留你幾日。”

“可惜啊,你太狂了,竟然想當著我們的面,殺我們要保護的人。”

“不管你是天仙之境大成,還是馬上仙君洞虛,都只能麻煩你,早點去見閻王爺了。”

聽到璇璣這話,我心裡挺不是滋味的,他們家祖上為了幫我,被拜火殿追殺了這麼多年,差點屠了滿門,卻還是心心念唸的惦記著我。

而我不僅無法替他們親手報仇,就連命,都要他們冒著差點暴露的風險,過來救我。

“你……你們……”譚長老氣的面色鐵青,眼瞧著璇璣和玉衡,一人拿著一把刀,一步步的朝著他的方向走去。

他拼了命的想要運功,將這兩位修為落他一大截的無能之輩殺死,奈何璇璣這兩兄妹下的毒,實在是陰狠至極。

譚長老越是用功,這毒便散發的越快,之前還能動彈幾下的他,此刻整張臉都憋成了紫色,別說是進氣兒了,就連出氣,都沒幾口。

“你當年殺我父母的時候,是怎麼做來著?”

“嗯……”

“讓我想想啊,當著我和我哥的面,挑斷了我父母的手筋腳筋,又把他們的喉嚨割開,讓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你們一點一滴的凌遲,卻連叫都叫不出聲來?”

“譚峰,你可知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你當年是怎麼對待我的家人,如今我和我哥,自然要千倍萬倍的,好好奉還給你了。”

璇璣笑眯眯的蹲下身子,輕輕一個抬手,直接將譚長老的手筋割斷。

“你敢?我……”

譚長老疼的正要大叫,喉嚨上的聲帶,卻被玉衡利落割下。

他太自信了,以為君上被困後,自己隨便帶幾個人,就能輕鬆將我的小命取下,只帶了這麼幾個人過來。

如今,他帶來的人,都死了。

他的喉嚨又被割破,就是想要呼救,想要告訴下面那些拜火殿的人,璇璣和玉衡是我在拜火殿的眼線,也說不出話來了。

譚長老看著他們兄妹二人的目光,就像要吃人一樣,雖然無法發出聲音,喉嚨裡卻還是不斷響起各種“嘶嘶嘶”的聲音。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璇璣玉衡兄妹二人,恐怕要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