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連安,挾持本縣主,傷害本縣主髮膚,本縣主現在就判你流放,你可有異議?”寧雲之聲音冷冽,態度高高在上,似乎在努力擺出一副縣主的姿態來。

“...小人服罪,不敢有異議。”申連安雖然眼裡滿是驚恐,但也俯身行禮回著,不敢多做狡辯,他自己鬼迷心竅,做出這樣的事情,雖然縣主之前說了可以將功贖罪,那麼不是死罪,也算是縣主開恩了。

徐維新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但看著寧雲之那有些做作的樣子,似乎明白了什麼,也不再開口,靜靜的看著。

“縣主開恩,罪不及家人,民女之前就和申連安和離,但他死活不籤和離書,還望縣主可憐民女同是女子,幫幫民女吧。”範氏心裡驚愕不已,這男人流放了,不就等於今後再無翻身的可能,那李安也進了牢獄,兩個男人沒一個靠譜的,還真是晦氣。

寧雲之心裡嗤笑,這麼快就繃不住了,人啊,真是千奇百怪。

楊玉寧為了男人,瘋魔的樣子讓人厭惡,範氏又著急的撇開男人,算計的樣子讓人嗤笑。

兩個極端,太在乎男人,和不在乎男人,過度的在乎自己,其實寧雲之更加偏向範氏的,世間女子如範氏一樣活著,才是最清醒的為自己而活,挺好。

“丁香,去找人準備一封和離書。”寧雲之吩咐站在門外的丁香,丁香應聲離開。

“範氏,既然你說本縣主和你一樣都是女人,那本縣主就幫你讓申連安簽了這和離書吧。”寧雲之淡然的說著。

“申連安,你可願聽從本縣主的意思?你若不願意籤...”本縣主也沒辦法逼你籤。

話還沒說完,申連安就搶先開口。

“縣主,小人願意簽字。”申連安一臉痛苦的說著。

範氏那邊臉上浮現笑意,眼神來回的轉動,不知為何,寧雲之看著這個表情,就知道她應該要作妖了。

“縣主,申連安去流放了,那他那處宅子...”範氏試探的說著。

“自然是要充公的,哦,還有,你們的兒子,也要一起去流放。”寧雲之看了眼範氏,冷聲道。

“縣主,縣主請您開恩,小人兒子今年才七歲,萬萬不可,況且我朝律法...”申連安一聽這話,頓時驚恐,再也維持不了平靜,爬到寧雲之腳邊,瘋狂的磕頭,然後說著。

“申連安,你是想要明日早朝皇帝陛下親自下令,謀害皇族者,誅三族嗎?”寧雲之冷聲打斷申連安的話。

徐維新在一旁縮了縮脖子,我朝律法十歲以上的男孩才會被流放,師妹這一招是在詐這夫妻倆?為何大費周章做這些?

“小人不敢,不敢,請縣主,開恩啊,君兒真的還小...縣主。”申連安已經聲淚俱下了,反觀旁邊的範氏,臉上沒什麼表情。

寧雲之內心震驚,不會吧,這女人如此狠心?既然活著就只為自己,自己的孩子也不管了?不過這樣的母親古往今來也不在少數。

莫名的,寧雲之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想起前世母親的那些話:早知道就不生你這種東西,當初生下來就該掐死你!

“範氏,你如何說?”寧雲之按住心中的痛楚,悠悠的開口。

“啟稟縣主,民女不敢說謊,,民女的兒子不是申連安的親子。”範氏故作淡定的低頭回復。

“你說...什麼?君兒...不是我的?不是?...怎麼可能,你這婆娘,說什麼蠢話!”一旁的申連安,眼淚都還掛在臉上,驚慌失措的望著自己的妻子,同床共枕七年的妻子。

“申連安,你不要怪我,你整日忙著你的酒樓生意,在家的時間屈指可數,而且...你的朋友又經常藉著你的名義上門,我有什麼辦法...”範氏越說越心虛,雖然這麼多年過去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