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與極寒之地的時候,他甚至不免升起一種錯覺,那就是自己似乎有著主宰天地的能力,當然,未來的某一天他或許真的能做到呼風喚雨,揮手便改變天氣,但那或許要很久之後了。

最後,就是現在。

巨大的怪物好似一座山巒,它有著楚源見過的最漂亮的一張人臉,五官端正,面龐對稱,且不說和魔淵那些明明長著人臉,卻歪瓜裂棗的生物做對比,就是單純以楚源的人類審美來看,這張臉也是好看的,甚至稱得上是英俊的,但是當一張英俊的臉龐,等比例放大到一百倍,一千倍,甚至是一萬倍的時候呢?同樣大小的三維影象放在廣場投屏上可能不覺得可怕,但當其化作一張真正存在的,甚至是靈動的人臉時,光是巨物恐懼症,就已經足以讓人嚇得夠嗆,何況巨大,只是祂所製造的恐懼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點。

楚源發現自己被迫進入到了金色視野當中,或者說,不是他被迫進入,是他原本需要開啟金色視野才能看到的畫面,因為眼前存在的干涉,使得他在普通的視野下也而能看見,血色的月光被這巨大的生物所阻擋,只能在邊緣看見一些模糊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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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光芒扭曲著,似乎試影象影響別的魔淵生物一樣影響到祂,但卻不得門而入,反倒是在這樣的過程當中,被祂所侵蝕,變成了彎彎曲曲的小蟲,這些小蟲似乎在試圖侵入這個世界。

不過它們遊不出多遠,就會溟滅在虛空,但數量多起來以後,總有那麼一兩個幸運兒,及時找到寄生體,於是就能看到,不遠處有生物突然咆哮,嘶吼,掙扎,然後不管它願不願意,肉身就像是橡皮泥一樣被揉捏著,最終化成了眼前怪物的縮小版模樣。

縮小版的怪物存在不了多久,每有一個生物轉化成祂,祂總是會向主體所注視著的目標,也就是楚源和塞薩爾,投來一個意味深長又令人發寒的眼神。

“我是誰?”這恐怖的存在看上去比祂的外貌要好說話許多,聽見這個問題時,祂竟歪著頭先沉思了片刻,隨即回答道,“我是這世間萬物的恐懼本身,是所有生命在面對未知的膽怯,只有真正的勇敢者,才能直面我而存活,親愛的神之子,你覺得你是的那個神之子嗎?”

就在楚源思考要不要厚著臉皮應下來時,後者卻露出一個堪稱惡劣的笑容,“不,你不是,我已經聞到了你身上膽怯的味道,你並非真正的無所畏懼,伱心中的恐懼遠甚於我見過的大部分如你一樣的生命,啊……多麼美味的味道。”

祂將楚源描述的像是一個膽小鬼,暫時沒有想出破局之法的楚源毫不猶豫地反駁祂。

“我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會存在無所畏懼之生命,如果祂沒有畏懼,那麼一定是祂不懂畏懼,你說你是世間萬物的恐懼本身,是所有生命在面對未知的膽怯,那麼請你告訴我,你可曾見過真正毫無恐懼的存在?”

“哈……”像是不滿他的挑釁,怪物輕蔑地笑道,“我當然見過,事實上,你也見過,那正是你們人類之中剛剛出生的嬰兒,祂懵懂,祂無畏,祂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因此對這個世界毫無畏懼。”

楚源的腦子轉的飛快,他突然明白過來,為什麼這怪物說他的恐懼比他的同類們更多,他不知道祂口中他的同類具體指的是誰,但如果是以人類為統一指標的話,楚源自詡在這個世界的人類當中,恐怕沒有人比他對這個世界瞭解更多,看到的更多的,自然恐懼也就更多。

怪物定義中的勇敢,恐怕不是一種廣義上的勇敢,更像是一種不知者不懼。

“所以你出現在這裡,是要殺死我嗎?”

“不不不,我並沒有隨意掠奪別人生命的慾望,我來到此處,只是要帶走你最寶貴的東西……如果你最寶貴的東西是生命的話,那我就帶走你的生命,我對生命沒有偏好,我也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