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成為海底蠕蟲的傀儡,想要擺脫控制卻又不能,最終只能和海底蠕蟲同歸於盡的過程,儘管很多時候看不分明,但楚源還是從偶爾在光滑表面驚鴻一瞥的模樣,確定了這份記憶主人的身份:辛飛。

正是那個被海底蠕蟲寄生後死在他手中的領主。

透過這份記憶,楚源更好地瞭解到了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

原來是辛飛看到了楚源用海螺呼喚章魚哥的一幕,才激發了他的野望。

他哪裡知道,楚源能和章魚哥勾搭上,是因為有鉅鹿這個中間人,啊不對,中間鹿在那兒勾兌。

單純看到表面現象的他只以為楚源是憑藉著手中的海螺,直接操控了章魚哥這麼一個龐然巨物。

而恰好得到同款海螺的他自以為學到了經驗,便迫不及待地召喚起來。

章魚哥給楚源的這個海螺,本質上其實不是多麼神奇的東西,無非就是一種生活在深海中的海螺,其螺殼被吹響時,會發出一種頻率非常奇特的聲響,這種聲響落在地上生物的耳朵裡是那樣的平平無奇,但如果透過水的折射再去傾聽,就會被扭曲一種非常古怪的聲音,對於弱小的海中生物來說,有迷惑眩暈的功效,而對於強大的,諸如章魚哥這樣的生物來說,就像是有人支著個喇叭在耳朵邊上大喊,“起床啦,起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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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海螺被吹響時,發出的聲音雖然不盡相同,但造成的效果卻是相差無幾的。

因此在辛飛吹響海螺時,章魚哥其實也聽到了,但由於判斷出不是自己送出去的那枚海螺被吹響,因此它搭都懶得搭理辛飛一般,但它無動於衷,被“吵醒”的其他深海生物卻是向著辛飛靠攏了過來,其中跑的最快的,就是海底蠕蟲。

和章魚哥一樣,海底蠕蟲無法上岸,但是沒關係,就跟楚源來見章魚哥時,總是會飛到附近的海域一樣,海底蠕蟲上不了岸,辛飛可以下水,恰好他又有一艘獨木舟,於是被海底蠕蟲蠱惑的他,竟是一人一舟,靠著簡易的木漿,就這麼滑向了大海中央,主動送貨上門,做了海底蠕蟲的被寄生物。

章魚哥告訴楚源,他不用再擔心海底蠕蟲的威脅。

這世界上所有的海底蠕蟲,本質上是同一個生物,換句話來說,即使是上了岸的蠕蟲,其腦子還是放在大海里,但在章魚哥將那條最大的海底蠕蟲打掉之後,就像是一個人失去了用來思考的腦子,雖然它還能活著,但它顯然失去了指揮自己的手或者腳去做某種事情的能力,放在海底蠕蟲的身上,就是它的幼體,很難維持像是之前那樣漫長的潛伏期,在失去了傳送抑制資訊的“大腦”之後,進食的慾望會將它們徹底的淹沒。

一個好的傳染病,致死性高還是低其實不重要,但想要感染更多的宿主,那麼潛伏期和傳染期就一定得長!

楚源之前為海底蠕蟲煩惱是煩惱什麼?不就是煩惱進入人體的海底蠕蟲會潛伏很長一段時間嗎?

等到被寄生的人類被發現寄生了海底蠕蟲的時候,蠕蟲卵都透過這個人類,不知道又傳播了幾個人了!

章魚哥殺死了大海底蠕蟲的行為,相當於是加速了這個過程。

要想看到反應,開啟區域頻道總沒錯,楚源幾乎是剛剛點進去,就看到了有領主在說海底蠕蟲的事情。

“靠北,夭壽啦!一個領民好好地突然倒地不動彈了,一扒拉從鼻子嘴巴里都爬出白色的蟲子來!”

“樓上的領主也遇到了這樣的情況?我也是,我也是,真的嚇死了!怎麼會突然這樣?!”

楚源也沒想到,被自己視作心腹大患的海底蠕蟲,竟被解決的如此輕易。

就這三天三夜的大雨來說,海底蠕蟲的解決當然不能說是“輕易”。

但這就是個一刀斬還是慢慢折磨的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