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都是部落民出生,生活在荒野當中,想要完全隔絕蛇蟲鼠蟻的影響,無疑是在做夢,但長期生活在糧城內的居民,其實都在有意識的去解決這個問題。

好在糧城這邊早有預料,已經脫得乾乾淨淨的黃麗,走進了更衣間,不多時,便拿著兩個陶罐走了出來,將其中一罐遞給藍依依說道:“你教三個,我教三個,先把她們的頭髮處理乾淨。”

陶罐裡裝的,其實是一種特殊的藥粉,專門用於消殺這種藏在頭髮裡面的小蟲子。

紅羽部落的女孩們見黃麗和藍依依兩人,解開頭髮之後,青絲如同瀑布般垂下,早已羨慕不已,因此哪怕這藥粉聞起來有股非常古怪的問道,黃麗又再三強呼叫手接觸了藥粉之後千萬不能與眼睛和嘴巴接觸,否則很有可能被毒死,還是嚴格遵循她的要求,用打溼水的手,沾染上藥粉,一遍又一遍地抹到頭髮上。

對女孩如此,對男性就沒有那麼寬容啦,楚源允許紅羽部落來的女性部落民們留髮,那是因為部落民中多有對長髮的特殊信仰,其觀點類似於胸大屁股大好生養,頭髮長且茂密的少女,也被認為有著過人的生育能力,男人又不靠這玩意兒證明自己能不能生,因此雷提供的方法可比黃麗這邊簡單地多,此時的他手持一把剪刀,看向眾人,“你們誰先來?”

推推搡搡之間,一個較為矮小的男子,被推上前來。

雷將他按著坐下,寬慰道:“放心,我很快的,一會兒就好。”

“刷刷刷”剛剛磨好的鐵剪刀銳利非常,一剪子下去就是一長段的頭髮,這些頭髮落地並不散開,而是在泥土的作用下,一股股地擰在一起,看起來像是枯瘦的蟲,這些頭髮中除了蟲子,還混雜著大量的泥土,若非雷玩了一個一刀剪,不然這些人光是洗頭髮,怕是就要用去半個小時。

直接上剪子的效率不容置疑。

二十餘個男生,只花了雷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

不是他在剪髮這一行當上有天賦,而是學校要求真的很低——只要額頭上的頭髮不遮住眼睛,就算是合格。

雷操著一把剪刀,都快給大傢伙剃出來一個光頭了,當然沒有不合格的。

部落民蓄髮蓄鬚,除卻美觀上的追求外,其實更多的是追求保暖的效果。

不過在溫暖更勝春天的浴室裡,少有人想得起這件事情——他們甚至將自己脫個精光還不滿足,將頭髮剪下,才有一種鬆一口氣的感覺,高溫高溼的公共澡堂,對於第一次體驗這個專案的部落民來說,還是過於刺激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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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兩個半小時後,來自紅羽部落的男女留學生分別從男女澡堂被雷和另外兩個主動前來幫忙的女孩帶出來時,他們已經和進去前大不一樣,男生個個頭毛短的跟坐過牢一樣,洗盡鉛華之後,神情間似乎都清爽了許多,女生雖還保持著長髮,卻也被簡短不少,其中更有一個少女,大膽剪了一個當下非常流行的髮型——波波頭。

他們瞧著彼此,突然覺得穿著夏城校服,人模人樣的對方是那樣的陌生,一時竟不敢相認。

留學生們在糧城這段時間的教育,從拼音識字學起,一個月的打基礎教學,就像是出國後的語言課一樣,總得對糧城,對華夏有一點理解,才能讓他們進一步擺放如今華夏的聖城:夏城。

否則貿貿然將一群部落民帶到夏城這種高度封閉且自治的地方,只會出現一種情況:山豬吃不了細糠。

如果沒有相關的概念,又如何能夠意識到夏城的先進,進一步想要學習呢?

等到冬天的第一場雪飄落,留學生們才與糧城本來的優秀學子們一起,坐上了前往夏城的牛車。

是的,牛車,不是馬車,華夏現在其實有馬的,只是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