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他也一定不會如實回答啊。

這廝,難道腦子進水了?

不,不對,南宮翎可不覺得徐鳳元是個簡單的人。

他深深的看著對方,許久後才開口,“世人都說永安王世子是個文不成武不就的紈絝,可孤卻不這麼覺得。”

“世子心思縝密,有頭腦與謀略,又懂得隱忍,多年來臭名昭著,怕也是在故意藏拙吧?”

“徐世子剛剛問了孤一個問題,那孤,現在也要問徐世子一個問題……世子藏拙多年,是為了什麼?”

二人的目光在虛空中交匯,陡然間一陣電光火石。

接著,二人又很默契的結束了這個話題。

南宮翎率先開口,“其實,永安王驍勇善戰,忠義無雙,這些年來,殺了我南疆無數勇將,也正是因為有他,大乾才可防範住我南疆的幾輪進攻……”

“若無永安王,大乾怕是早已山河破碎,滿目瘡痍,對於這樣的英雄,不僅僅是孤發自內心的佩服,就連父王也一樣。”

“乾帝昏庸多疑,最擅制衡之術,頻頻對永安王府不利,世人皆知,根本就不值得永安王府效忠!若永安王能成為南疆的朋友,孤保證,永安王府的前途一定比現在好!”

“南宮太子這是想讓我永安王府叛國了?”徐鳳元反問。

南宮翎笑了,“徐世子覺得,眼下的大乾和皇室,哪個值得永安王府效忠呢?”

“可南疆皇室就一定值得嗎?”徐鳳元又問。

南宮翎先是一愣,後拍著胸脯保證,“世子儘可放心,我南疆素來愛才,從未有過不容功臣的舊例,若永安王府成為南疆的朋友,什麼汪經綸,大乾皇室,俱都不會被南疆放在眼裡。”

“呵。”徐鳳元冷笑道,“太子現在這般說,是因為需要永安王府,對付大乾,可若有朝一日,南疆皇室掌控大乾,登上至尊之位,手握重兵的永安王府,如何不會引起南疆皇室的忌憚?”

“都是一樣的,最是無情帝王家,為了那把龍椅,血脈親情都可以不顧,何況區區永安王府?”

聽著徐鳳元的話,南宮翎眉宇緊蹙,想再說些什麼,可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因為,對方說的是事實。

即便他可以花言巧語,欺騙對方,可也得過得了自己心裡這一關。

“世子說的不無道理,孤會好好想想的,若有了妥善解決之策,還望能與世子再度談心。”南宮翎道。

徐鳳元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道,“比起以後的事,南宮太子最好還是先活過了今夜……”

“此話怎講?”南宮翎不解。

徐鳳元道,“南宮太子自來大乾就將自己當做了操盤者,可卻不知道,你也不過是這棋盤中的一子。”

“你將別人當做棋子的同時,別人又如何不想利用你呢?”

徐鳳元的話剛落,便有一名穿著輕紗長裙,黑絲,蒙面的女子端著美酒走向二人。

那女子酥胸半露,腰肢纖細,玉腿修長,可謂絕色。

可在經過徐鳳元時,眼底明顯閃過一抹恨意。

“世子,南宮太子,請用酒。”她先後給徐鳳元和南宮翎倒了一杯酒。

在酒杯遞給南宮翎的時候,她眼底綻出一抹凜冽的殺意,然後,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從袖中祭出,直刺對方要害!!!

南宮翎陡然大驚,什麼情況?

徐鳳元想殺他?

而徐鳳元眸子一眯,完全一副盡在掌握的模樣,終於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