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拖住一般,重若千鈞,見到夫君形態有異,許寧立時拔劍追至,與楊鎮心並肩而立,而楊修雖然功力不濟,但也能看出勢態危急,連聲呼喊道:“爹爹,孃親!”

“站住,不許過來!”說罷舉步欲上前,卻不料被父親楊鎮心一聲喝止。

言語之時,劍聖已然聚氣成形,只見他將身上挺,順勢挺躍一抖,立時數道劍氣穿空而來,直朝另一點聚集,而這一點,正是楊鎮心夫婦所站的位置。

隨著劍氣劃過,眾人手中兵刃皆都脫手而出,立時間,楊鎮心眼前白芒一片,渾如一道道索命的勾魂繩,朝自己傾瀉而來,是時,夫婦倆對視一眼,抿嘴不語,只見楊鎮心托出手中雙鉞,隨即一個旱地拔蔥躍出半丈,手中雙鉞迎勢前撲,劃出兩道弧影,將來劍重重擊碎,劍乃有形之物,還好抵消,劍氣卻是無形殺氣,捉摸不定。

雙鉞刃口劃出的兩道弧影,與劍氣才一相遇,立時風起揚塵,直逼人眼,然而劍聖的成名絕技,萬仞天魔劍豈是泛泛,更何況這一招乃是集齊此路劍招的精髓,加之劍聖拼出畢生之力而發,尋常人哪裡抵擋得住,若是未受傷的冷寒霜遇上,亦得驚出一身冷汗,因為此招只在傳言中有過,從未有人親眼目睹,有人發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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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此招只在傳言中,並未成形,是因為,悟出此招甚難,而發出此招之人,一招過後,便是盡頭,氣血雙虧,最終氣血枯竭而死。

若不是劍聖知道自己傷重難治,斷然不會輕易動用,就在楊鎮心奮力抵擋之時,兩道弧光只能阻緩片刻,之後餘勁未消的劍氣,依然如驚濤駭浪一般撲將過來。

知道自己大難臨頭,臨危之際,楊鎮心一掌推開許寧,仰天長嘯,隨即嘶聲說道:“笑傲乾坤一聲吼,龍吟半身即入雲,非是沉寂亂人意,誰不痴想……”

想字才剛一出口,立時間只見數道劍氣穿胸而過,喉間哽咽,已是血氣上湧封住了口,隨即渾身癱軟在地,單膝跪地,用盡全身力氣緊握雙鉞撐住身體,喉結一上一落,將上湧的血氣吞了回去,之後餘音說道:“絕頂即!”

說罷便魂歸極樂,一命嗚呼。

“爹爹!”

“夫君!”

伴著楊修與母親許寧的一聲歇斯底里的嘶喊,眾人均將目光投向了這一家三口。

“師傅!師傅!”眼見著自小教養自己,長大成人的師傅就此殞命,顧無言與馬雪兒立時悲從中來,連聲哀嚎,快步走近。

雖然師傅私心較重,對自己親疏有別,但畢竟對自己有教養之恩,之前對師門的種種怨艾,隨著楊鎮心魂殞當場,而煙消雲散。

眾人只知劍聖突發狠招,將楊鎮心一招擊殺,並不知道楊鎮心其實卻是自找禍端,而劍聖一招過後,身形直如墜鉛,無人理會,倒是莫白看出了其中實情,大步一跨,迎身而上,暗運巧勁,將劍聖拖住,平穩落定。

而此時,劍聖已是渾身癱軟,氣若游絲,莫白幾欲開口詢問傷勢,卻依如之前那般喉間發不出聲來,落定之後,當即運氣替劍聖調理傷勢,未料到才剛一將真氣輸入其體內,卻只見劍聖幾乎輕若無聲地說道:“小白,不用了!沒用的!”

聽到劍聖撥出自己名字,莫白當即一愣,莫不是自己喬裝不夠,被人認了出來,隨即亦想到了為何方才,劍聖先自己一步出手必有緣由,無奈此刻無法發聲詢問,之後循眼看了看冷寒霜,只見他也是如此示意,稍時,將劍身平放在地,看著他囁嚅著喘息到最後,走完最後的一時半刻。

知道冷寒霜與劍聖識出自己,隨後莫白端眼看向被馬三軍護在身後的風憐影,只見她們姐妹二人驚魂未定,雙眼直視著楊鎮心身旁的那幾個,悲痛欲絕的人,似是舊景復然,勾起了心中觸景傷情的悲慟。

之後又轉眼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