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掌,比如學習,比如考試,我很難從這些事情裡獲得自我價值感。

陸尋機:我厭世的源頭就在這裡。

陸尋機:如果人生是一場遊戲的話,那麼這場遊戲對我來說,實在是有點無聊的過了頭,所以我不斷的尋求刺激,只是為了找到自己的價值。

陸尋機:我報考軍校,參加特殊考核,與其說是在救你,其實是在救我自己。

陸尋機:所以,謝祭,沒有你的話,我是真的想去死。

謝祭:……

光腦上綠色的聊天框映在謝祭的臉上。

太好了,是小作文,我們沒救了。

好訊息,談上了,人帥器-大多才多藝。

壞訊息,男鬼攻,文藝矯情愛吃醋還有玉玉症,每天閉眼就是老婆親親,睜眼就是沒有你我是真的想死。

怎麼就給他攤上了?

陸尋機:你已經兩分鐘沒有回我,應該是想我了,乖寶寶。

謝祭想了想:現在是傍晚,之前在島上的那個傍晚,你對我說過什麼?

下一刻,宿舍的門被刷開的聲音傳了進來。

謝祭愣了一下,扭頭往房間外看了過去——

陸尋機穿著一身軍校生的校服,站在門口,手裡提著一個巨大的方形盒子。

謝祭還沒來得及震驚,陸尋機就勾起唇笑了一下。

“我在。”

謝祭扔下光腦,蹦下床。

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猛的竄進陸尋機的懷抱。

陸尋機提著盒子,仍舊穩穩地接住了謝祭,有力的雙臂撐起謝祭的體重,仰著頭,被黃昏的夕陽渲染的溫柔的絳紫色眸子裡都是溫柔的笑意。

在島上的那個下午,謝祭一覺睡醒覺得被漫天的孤獨感吞噬,他急切在在別墅裡尋找同伴的身影,希望得到回應。

那個時候陸尋機從院門口走進來,在夕陽下用溫柔且堅定的聲音告訴他:“我在。”

大概是那個時候,陸尋機其實已經叩開了他的心門。

或許比陸尋機喜歡他更早一點。

只是他一直都沒有發現,心臟深處早便全都是陸尋機的影子。

謝祭捧著他的臉,低頭吻了一下陸尋機的唇,在夕陽裡蹭了蹭他的鼻頭:“我愛你。”

這是第一次,不是在陸尋機死纏爛打下得來的一句情話。

陸尋機抱著他走進客廳:“謝謝,我很幸福。”

謝祭這才注意到陸尋機手裡提著的大盒子,下巴墊在陸尋機肩膀上:“那個盒子是什麼?”

“生日蛋糕。”陸尋機開口道:“我提前結束了訓練,去蛋糕店做的。”

謝祭瞪大眸子:“今天是誰的生日?”

“你的。”陸尋機抱著他坐在沙發上,輕輕揉捏他的腰:“我們的生日只隔著一天,今天是九月二十三號,我親愛的小貓寶。”

不說還好,一說謝祭又有點愧疚起來,他揪著陸尋機的領子有點不好意思:“你記得我的生日,但我卻忘了你的。”

昨天陸尋機生日的時候,他甚至還答應了當牧堯的舞伴。

明明答應了他十二點前回來,結果他又失約。

這個世界上居然會有他這麼不負責任的男朋友!

“對不起啊陸尋機。”謝祭嘆了一口氣:“我太粗心大意了。”

“沒關係。”陸尋機側頭吻了吻他的耳朵:“我已經收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生日禮物。”

謝祭尷尬的頭皮發麻:“啊?是我純潔的童子之身嗎?”

“是你的愛。”

謝祭:“……”

“當然,我也很喜歡你的身體,謝謝。”

“……你還怪有禮貌的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