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八卦可看?

萎靡不振的眾人,重又抖擻精神快步圍上來,其中包括鮑家主僕。

而被冤枉投毒的鐘離塵,連顆白眼都不願分給跳腳生氣的許大夫,她繼續用勺子攪拌著咕嘟冒泡的雜豆粥。

“投毒我有什麼好處?”

許大夫語塞,但很快就振作精神,“我光明磊落怎麼會知道齷齪小人的心思?”

這話說得可真漂亮,鍾離塵將勺子交還給刑昭昭,這才抽空瞄了一眼許大夫,“年紀一大把連鹽都不認識,也不嫌丟臉,還好意思大聲嚷嚷。”

刑家小弟呵呵輕笑,惹得旁人也跟著一起笑。

許大夫老臉一紅,自找臺階道:“君子遠庖廚,懂不?”

“懶就是懶,傻就是傻,扯什麼聖人之言,聖人是讓你油鹽不分嗎?意思都不知道就敢胡說八道,誰給你的勇氣?”鍾離塵的今天的火氣特別大,她一把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許大夫,然後就看到一臉憔悴的鮑家主僕三人,“哼,活該。”說罷她徑直穿過人群去了院子裡。

“少爺,這姑娘好像在罵你。”張虎耿直道。

“我聽見了。”鮑奇羽一臉莫名,“她罵我做什麼?”

身為旁觀者的趙龍卻道:“少爺,這位鍾離大夫和那刑姑娘姐弟都很精神啊。”

果然是這樣,在這個人人都需要扶牆才能站穩的時候,除了許大夫外,也就鍾離塵和刑家姐弟行動自如,沒有一點虛脫之相。

這是為什麼?

“扶我出去。”

三人慢慢的挪去膳堂,在外面的院子裡看到獨自生悶氣的鐘離塵。

“鍾離大夫?”

“大夫兩字不敢當。”鍾離塵氣鼓鼓道。

“你為什麼沒有…… ”話說一半,鮑奇羽突然意識到,對面站著的是個姑娘,跟她討論這個話題貌似有點不妥。

看著三人打晃的腿,鍾離塵的心情好了一點,她忽的明媚一笑,“因為我沒有喝加了巴豆的退燒藥啊。”

巴豆瀉下,這點藥理常識,他們還是懂的。

“他們這般喪心病狂,鍾離大夫你怎麼不攔著他們?”張虎瞪大眼猶不敢相信,“你可是大夫啊。”

“都說了大夫兩字不敢當。”鍾離塵此時倒覺得好笑,“你不怪他們身為大夫給你們下藥,卻要怪我沒有阻止,真是好笑。”

“你…… 你是好人,他們是壞人。”張虎委屈道,“你怎麼能眼睜睜看著我們喝下巴豆水呢?”

“你對好人要求可真高,我以後還是做惡人的好。”

得了一頓搶白,張虎委屈的跟自家少爺求助,“少爺,你看她。”

幾盡虛脫的鮑奇羽,此時也想明白了鍾離塵為什麼生氣,他低聲道:“鍾離大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給黃、許兩位大夫權力,才能知道他們要什麼。”

“要什麼?你就不怕他要你的命?”

“他們要名要利,是不會鬧出人命的。”

鍾離塵冷笑,“王奶奶的命不是命嗎?難不成在你們有權有勢之人的眼中,只有你們自己的命是命,別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這…… 不是…… ”鮑奇羽語塞,好半天才道:“王奶奶是何死因,總要等趙坐婆來看過才知。”他還是不能相信黃、許兩位大夫有殺人的膽子。

講不通就不想再講,鍾離塵決定回去吃早膳,然而張虎拉住她,“鍾離大夫,你先治治我們吧。”

鍾離塵頭也不回,笑聲清脆道:“我可不敢壞了鮑師爺的大計。”

“少爺……”張虎捂著肚子,愁眉苦臉的望著鍾離塵的背影,最後感慨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趙龍斜睨他,“這話你可別讓鍾離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