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呢?”她十分好奇古代的驗屍辦法。

趙婆子遲疑了一下,再看這個姑娘神色間只是單純的好奇,並無尋常婦人那種好奇夾雜著厭惡的神情,又因人家剛才幫自己治好手,她也不好意思不答,便直言道:“先看了死者身上有無外傷,後來發現她腳趾處有被叮咬的痕跡,再看她身上的青紫斑痕和嘴裡的腫脹,又兼此時盛夏多為蛇蟲出沒之際,大致也就猜出死因,再者蛇、蜈蚣之類咬痕為雙,蠍子蠍尾為單,就能斷定是死於蠍毒。”

“原來是這樣啊。”鍾離塵受教的點頭,與現代法醫學不同,仵作們沒有精密的裝置,更多的是藉助於經驗和推斷。

“鍾離大夫對驗屍感興趣?”

“不不不。”鍾離塵忙擺手,她有些不好意思道:“家中有人做這個,原本是要教我的,不過我膽子小,後來就學了醫術。”

“學醫術多好,到哪裡都受人尊敬。”趙婆婆一時自傷身世,“不像我們做坐婆的被人嫌棄也就罷了,連仵作也瞧不起我們。”

這一點鐘離塵也是不認同,同樣是為衙門做事,坐婆連個編制也沒有,只是臨時僱員,也太不公平。

萬惡的舊時代。

“趙婆婆你別灰心,總有一天衙門也會發現坐婆的重要,讓你們和享受仵作一樣的待遇。”

對於她的鼓勵,趙婆子只覺好笑,“與仵作一樣也不過是下九流的行當,沒什麼差別。”

這……鍾離塵不服氣呀,怎麼說法醫也是她曾經腦袋一熱想過要終身從事的職業,如今被人這般嫌棄,她不由道:“你們守護死者尊嚴,還死者清白,怎麼就要低人一等?外人不理解也就算了,趙婆婆你不能跟著他們一起妄自菲薄呀,你做的是十分有意義的工作。”

見鍾離塵神情激動,說的鄭重,趙婆婆更是忍不住想笑,“哪裡就有你說的那般了不起,不過是門混飯吃的手藝罷了。”

“剃頭、修腳也是手藝,但只有你們能讓兇手繩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