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就是為你抓的。”

“你收著吧,人沒點銀錢可太難辦了。”刑昭昭說完笑笑,“我先回去了,等都準備好了,我再來請你。”

她收好碗筷準備離開,忽的停下腳步轉頭望著他,“展大哥,你現在毒也解了,你還要留在福田院嗎?”

福田院雖好,卻也是對無家可歸的人來說,像穿著展宸這種袍子的,怎麼看都不像吃不起飯的人,他或許是因為意外才淪落到福田院,他的家人一定在千方百計尋找他。

“等我買來紙筆,你給家裡寫封信吧。”

聽到她的提議,展宸沉默了許久,他臉上的神情太過於沉重,以致於刑昭昭不自覺屏住了呼吸,過了好一會兒,展宸才無力的扯了扯嘴角,“我沒有家人。”

“哦。”刑昭昭沒有意義的低應一聲,也不知要如何安慰他,她有那樣的爹爹,她從不曾因為失去爹爹,離開舅舅一家而難過,她不太懂得他的傷心。

離開了南字末號房,暴烈的陽光將她心底因為展宸的那點鬱悶曬得蹤影全無,她一路都在想著要去找鍾離塵,要給展宸買衣裳,還要給大家買些便宜的筆墨,至於書……太貴了,可以問院長借,他是好人總會借的。

一路想好要置備的東西,零零總總一大堆,她有心託範大嬸採購,又覺得這麼多事由著範大嬸一人去做有些不妥。

於是她放下碗筷,大著膽子去尋了鮑奇羽,他仍舊住在之前疫症時住的房間。

見到她來也不驚奇,只是溫和而客氣道:“刑姑娘,有何事?”

房裡無人,只他一人伏於案前不知在寫什麼,刑昭昭突然有些緊張,“院……院長,我能告一小會兒的假嗎?我想去街上買些東西嗎?”說完她很快又補了一句,“膳房裡的活我已經我做完了,我一定敢在準備晚膳前回來,不會耽誤事的。”

鮑奇羽抬頭望著一臉緊張的姑娘,不由笑道:“今日不行,明日好嗎?”

刑昭昭微微有些失望,卻不解為什麼今日不行,於是她鼓起勇氣問了一句:“為……為什麼今日不行?”

鮑奇羽的笑容加大,露出亮晶晶的牙齒,“因為……明日發月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