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哄了好半天才哄好。

“少爺,怎麼辦?”

馬車裡,張虎抱著好不容易哭累了的小玉,苦著臉問鮑奇羽。

鮑奇羽一臉與自己無關的神情,“你抱來的,問我做甚?”

“那不是舅老爺讓你先照顧的嗎?”

“你家少爺我同意了嗎?”鮑奇羽靠在車廂上閉目休息,“誰抱來的誰管。”

“少爺,你冷酷無情無理取鬧。”張虎委委屈屈的抱著小玉冷哼,卻沒人理他。

回到福田院,已經過了晚膳時間,而他們幾人還都沒吃晚膳,便一起去了膳房。

膳房前的空地上鋪著青石板,刑昭昭幾人正以水為墨在石板上寫字,寫幼不學,老何為,一筆一畫極為認真。

鮑奇羽腳下的步子一頓,莫名覺得受到了振動,他知她心中煎熬,以為她會茶飯不思,不想她居然還能沉得住氣練字。

當然也不是人人都像刑昭昭那般認真,小蝶先聽到聲音,抬起頭看到他們,然後站起來,“院長,你回來了?範……”她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應不應該問範大娘的事。

刑昭昭聽到小蝶的聲音也抬起頭,她收好手中的筆,站起來道:“院長,你們用過晚膳了嗎?”

“沒有,忙了一天,都快餓死了。”張虎大刺刺道。

鮑奇羽覺得身邊有個像張虎這般熱鬧的人還挺好,能免去許多的尷尬。

刑昭昭再沒說什麼,和小蝶、小雨一起進到廚房去給他們煮麵。

“那個小娃娃是範大嬸的女兒,範大嬸以前帶她來過。”小蝶捅開封好的火,在鍋裡倒油,然後開始煎雞蛋。

小雨搶過了活面的活,刑昭昭就揀了兩根細蔥剝好洗淨,她已經與她們說了範大嬸家的事,她們被嚇白了臉,卻也不知要如何是好。

她們雖見過死人,也見識過人心險惡,可是殺人對於她們來說還是有些可怕,對此也沒什麼見解,只等著鮑奇羽他們回來能說出個一二三來。

暮色漸起,沒多久四碗香噴噴的蔥油麵便做好擺上桌來,這頓飯吃得沉悶,連最愛說話的張虎也像鋸嘴葫蘆一般,只悶頭吃麵。

小玉估計是餓壞了,也暫時忘了悲傷,吃得十分認真。

待得碗裡的面見了底,張虎端起碗將湯水一飲而盡,然後對著刑昭昭道:“昭昭姑娘,麻煩你照顧幾天小玉可好?”

刑昭昭看到那酷似範大嬸的眉目,想也沒想就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