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呢?”馮氏心中不滿,卻還是苦口婆心勸誡兒子,“娶媳婦就要取那種旺夫益子的,刑昭昭那個小拖油瓶雖長得不錯,命卻不好,你看她娘就剋死了你姑丈,說不定她也剋夫呢。”

“可是……”夏元吉還是不死心。

馮氏妥協,“若你姑姑肯拿錢讓你回學堂讀書,等以後你中了狀元納刑昭昭做個妾也不是不行,畢竟咱們是有良心的人。”

“也好。”夏元吉勉強答應,但對於他娘說刑昭昭剋夫這點還是有點擔心,於是虛心請教張天師,“天師大人,若女子命格不好刑剋夫君,是不是隻要不娶她,納為妾室就沒關係呢?”

面對這對自說自話的母子,張天師也是大開眼界,要靠努力咀嚼才能掩飾住抽搐的嘴角,此時聽到被點名,他重重的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他算看出來了,這對母子又蠢又壞,若他不騙他們,真是天理不容。

張天師手裡的饃還剩半個的時候,夏旺提著一桶水回來了,後面還跟著一瘸一拐的夏春花和夏秋月,兩個瘦瘦小小的姑娘,似是在泥裡打過滾般,衣裳頭髮全是幹掉的黃泥印。

“千刀殺的賠錢貨,讓你們去背水,你們死到哪裡去了,還弄了一身泥,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才攤上你們兩個冤孽。”

馮氏隔窗看到回來的父女三人,見兩個女兒一身狼狽,絲毫不關心她們為什麼走路一瘸一拐,只是生氣她回來晚了,還弄髒了衣裳。

“兩個丫頭抬水路上摔了一跤,打好的水灑了,又回去重打,這才回來的晚了。”夏旺一早就問清楚了來龍去脈。他雖畏妻如虎,算不得一個好父親,但在能力範圍之內對這兩個女兒,以及曾借住的外甥、外甥女也是有所維護的。

“這般小事也做不了,白白浪費米麵,倒不如賣給大戶去做丫鬟,還能得些銀子。”

“也沒到揭不開鍋的時候,哪裡就要賣女兒,這被街坊鄰居知道豈不是要被戳斷脊樑骨。”不賣女兒,這是夏旺的底線,他將水桶放到屋裡,這才看見家中還有客人。“這位是?”

“這位是青雲山的張天師,他可厲害了,不但能掐會算,還能祭天求雨。”夏元吉已經變成張天師的忠實信徒。

“對對對。”馮氏也在一旁幫腔,“你不是去村長家商量不下雨的事,商量出什麼結果?”

夏旺審視著張天師,嘴裡卻回答著自己媳婦的問題,“村長說如果三天內再不下雨,就準備祭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