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安穩,不用旁人恭維他也知道自己的身子在一日一日的好轉。

“啊,對了,是你的氣色好了。”刑昭昭終於發現了江秋年哪裡變得不同,他胖了一點點,原本蒼白的膚色也有了血色,以前她覺得他像用冰雪堆出的雪人,冰冷無情,可如今看他卻覺得他像由玉雕成的玉人,身上已經有了溫潤的光澤。

“是鍾離大夫醫術高明。”說起身體康健的事,江秋年發自內心的微笑,卻還記得自己撿了她丟的帕子,“還給你,你的帕子。”他手掌向上,遞過被團成一團的帕子,掌心處正好露出一隻拎桃子的蝙蝠。

“謝謝。”刑昭昭伸手去接帕子,卻見江秋年臉上的笑容一滯,他將伸出去的手又收回來,雙手將帕子展開,細細看著帕子上拎著壽桃的蝙蝠。

“刑姑娘你這帕子是哪裡得來的?”他臉上的笑容不再,嚴肅的看著她。

“怎麼了?是孫夫人給我的。”帕子的來歷太過曲折不是一句兩句話能說明白的,她便簡單說道。

“這個孫夫人用帕子包了什麼?又從你這裡取走了什麼?”

江秋年嚴肅的讓刑昭昭心慌,心一慌也編不出故事,只能實話實說,“孫夫人用帕子包了銀票,她帶走了我弟弟。”

“這……”江秋年擰起眉,“我不知你們之間的糾葛,但我之前病弱不能出門,閒時無聊便看了許多雜書,在一本遊記裡我看到過這個圖案。”他默了默重又看了一遍帕子上繡的圖案,確定自己並沒有認錯。

“不是五蝠捧壽嗎?”刑昭昭輕聲道。

“五蝠捧壽顧名思義是五隻蝙蝠捧著壽桃,而這帕子上的圖案卻是五隻蝙蝠拎著壽桃飛遠。”江秋年同情的看了她一眼,聲音放柔道:“你這圖叫五蝠借壽,是隔壁善於蠱術毒咒的硃卷國盛行的一種借命術。”

“借命?”刑昭昭竦然心驚,呆呆望著江秋年,似是聽不懂他的話一般。

“對,給你帕子的人是想借你的命。”

“不,她不是想借我的命。”刑昭昭機械的搖搖頭,“戊戌年六月廿一子時一刻……這是……這是……阿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