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理虧,但劉秀禾卻不服氣,她把臉轉向刑昭昭,“昭昭妹子,你若不願做直說就好,何必嘴裡答應,轉頭又去告狀,這般陰險。”

鄧大娘子被她的胡攪蠻纏氣笑了,“昭昭什麼都沒說,還話裡話外為你們打掩護,是我自己看出來的。”

“就說鄧大娘子你是火眼金睛呢。”韓玉琴訕笑著活躍氣氛,想將這一頁揭過,“昨天實在是我們腰疼肩膀也疼,多虧昭昭這姑娘心眼好心疼我們,讓我們早些回去歇著。再說了,大家都在一起做事,何必太過計較。對吧?昭昭。”

“福田院救濟孤寡老幼是不要錢的,可在膳房裡幫工剛是拿月錢的,你們若是看不起這三瓜倆棗,一會兒我就回了院長免了你們的辛苦。”

“鄧大娘子,你彆氣,我們幹著呢,幹著呢。”韓玉琴推了一把劉秀禾,示意她別哭了,她們這樣的人也找不到比這更好的差事。

劉秀禾抹了一把臉,起身去撈鹹菜,眼看她沾了眼淚鼻涕的手就要去抓提前泡在盆裡的鹹菜,鄧大娘子受不了的道:“先洗手。”

這場風波就此揭過,唯鄧大娘子忿忿道:“原以為不過是洗菜做飯的活,大家都在家裡做慣了,什麼規矩都懂,不需要我再操心,可是你看她們。”她長長嘆口氣,“就你最讓我省心。”

刑昭昭笑笑沒說話,她想起自己剛來時鄧大娘子一身戾氣,並不在意膳房諸事的乾淨與否。

“我知你笑什麼。”鄧大娘子沒忍住也笑了一下,“那時覺得活著沒勁,為了女兒又不敢死,院裡的汙糟事一大堆,我雖生氣卻能力有限,幫不了她們。看的多了,看的久了心腸也就硬了,左右想著菜洗不乾淨也吃不死人,就那般得過且過了。”

說起往事,刑昭昭問她,“你那時待我很兇,是想把我趕走吧。”

鄧大娘子瞪她一眼,“我現在也想把你趕走,你這樣的姑娘窩在這小小膳房裡,真是可惜了了。”

“我就知道。”刑昭昭笑道:“你跟楊大爺都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