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奇百怪,誰知道會考什麼,萬一考的是你沒見過的,你還不是兩眼一摸黑,什麼都不會。”

說罷他不再理她,專心去吃八寶鴨,免得再被這狡猾的丫頭套出話來。

“也就是說會考檢驗程式、手法、如何填寫屍檢報告,是嗎?”

錢團頭恨恨嚼著鴨脖子不說話。

被無視的刑昭昭也不生氣,“師父,你慢慢吃,我去準備了。”

“都說讓你嫁人了,你準備什麼?嫁妝嗎?你要乖乖嫁人,我就給你添份嫁妝。”

刑昭昭笑著將錢團頭的話拋在身後,她回到自己房裡取出趙婆子留給她的小冊子,冊子裡的內容她早已經倒背如流,案上還散落著不少寫滿字的紙,那是她自己做的記錄。

不管是驗傷,還是驗屍,但凡經過她手的,她也會像趙婆子那般圖文並茂的一一記錄,如今也已積攢了厚厚一疊。

檢驗程式、文書填報,這兩項都有固定的程式和格式,這些她已經做的熟練,所以並不擔心,唯一擔心的就是萬一出的題目是她沒見過的死法,那麼就不好說了。

她決定去書坊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參考的書籍。

書坊的小夥計在聽完她的要求後,枯瘦的臉上浮起一抹鄙夷,“仵作?殺豬、抬槓、埋屍的都能做的活,誰會寫書給他們,真是笑話。”

“我去別家看看。”刑昭昭沒有與他爭論,轉身默默離開。

然而第二家書坊也沒有她要找的書,這家書坊的老闆很是厚道,他對刑昭昭說:“我開書坊也小二十年了,各類書冊都有涉獵,但從來沒有見過一本教人做仵作的書。”

“多謝。”

禮貌的謝過老闆,刑昭昭失望的回到衙門,卻與正要出門的顧明揚打了一個照面。

“刑姑娘,為何悶悶不樂?”

“師父不贊成我去參加考核,關於考試的事他什麼都不肯跟我說,我想去書坊裡買幾本書看看,結果偌大的書坊幾百本書,裡面居然沒有一本是寫仵作的。”

“仵作這一行當歷來被人輕視,你真的要去參加考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