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的小蠍子倒是挺多,她能在天冷前多抓一些,以後的日子也會更好過一些。

正想著院門自外被推開,王婆伴著一個身著桃紅衣裙的女子快步走進來。

那女子雪膚烏髮極是貌美,刑昭昭激動的站起身來,只覺得眼眶發熱,“阿孃。”

她也有五年沒有見過夏晴,當時她將她們姐弟二人託付到舅舅夏旺家,說是要去鳴沙縣裡給大戶人家做幫傭,自此便未再與他們相見,只是每月裡託王婆送些財物給夏旺。

初時誰也沒有懷疑她去做什麼,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漸漸流言四起,馮氏的怨言也越來越多,夏晴也只能用多送些錢財來堵嫂嫂的嘴。

然而再多的銀錢也不能讓馮氏閉嘴,她生氣罵夏家甥舅三人時,總會無所顧及的講出來,就連罵起自己親生的一雙女兒,偶爾也會道一句:“你們這般好吃懶做,以後嫁不出去就隨你們姑姑去縣裡做娼婦。”

這般直白,誰再聽不懂,那可真是傻瓜。

“你怎麼這般不讓我省心?”

五年未見,回應刑昭昭的是母親甩過來的一記響亮耳光。

這是刑昭昭十二個時辰內挨的第二巴掌,她捂著臉,耳朵裡嗡嗡的響,臉頰火燒火燎般的疼痛,她錯愕的望著母親,訥訥道:“阿孃…… ”

阿孃已經不是她記憶裡乾瘦暗黃頭髮毛躁一臉唯唯諾諾的樣子,如今的她豐腴美豔似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般香軟,神色也是潑辣又兇悍,較馮氏也不遜色。

“晴娘,你好好說話,打孩子做什麼。不見的時候你想起他們姐弟就哭,這好不容易見了面,怎麼能動手。”王婆忙將母女倆人隔開,“再說了,你嫂嫂馮氏是什麼樣的人你比我清楚,我瞧著昭昭也不是那種不省心的姑娘,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也說不定。”

夏晴初聞女兒被兄嫂趕出家門來投奔自己,那是又氣又急,若是由她收留女兒,刑昭昭這一輩子就真毀了,可若她不收留,女兒就要流落街頭,兩難之中又在午後的大太陽下一路急行心火更甚,現在聽了王婆的勸解也暫時冷靜了下來,可一張俏臉猶佈滿冰霜,她伸手扶了扶鬢邊將掉未掉的桃花簪,冷聲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若是讓我知道是你不省心,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見到母親的激動被這一巴掌打散不少,刑昭昭怔怔望著眼前美豔潑辣的女子,想要尋些熟悉的影子。

夏晴被女兒瞪著心中發毛,不自在的將衣領往上扯了扯掩住纖細柔美的脖子,“問你話呢,到底怎麼了?莫不是馮淑芬故意整么蛾子想要問我要更多的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