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血失和,遠沒到需要吃藥的地步,就叮囑她吃些補血補氣的膳食,結果惹來胡婆子的白眼,得了一句“小氣”的評價,惹得鍾離塵不由失笑,好言勸她,“是藥三分毒,你這毛病又不嚴重,食補就能補回來,何必要吃苦苦的湯藥。再說我給你們看病雖然不收錢,但湯藥費是朝廷撥款的,和我沒有半分關係。”

她的回答更讓胡婆子不悅,“你這傻子,既是朝廷拔銀子,你多開一些,拿去賣給別人多好。”

聽聞此話,鍾離塵面色一變,冷淡道:“我不是什麼錢都賺。”

“哼,傻子。”

胡婆子怏怏不樂的扭身走了,一旁有人好心勸鍾離塵,“大夫,你說你沒事惹她做什麼,她可是胡院長的本家侄女,你惹了她,以後怕是…… 怕是…… ”勸說的人說到一半訕訕住了嘴,這種不給錢的辛苦差事,誰會上趕著做呢。

正說著,刑昭昭抱著一個乾淨的瓦罐過來,“鍾離大夫,這些蠍子我都用薄荷水煮過,然後又放在陰涼處晾乾,處理的很乾淨。”

鍾離塵看了看,確實如她所說那般,處理的很乾淨,但她還是皺起眉道:“薄荷水裡加鹽了嗎?”

刑昭昭一怔,訥訥道:“沒…… 沒有。”

“薄荷水裡不加鹽,藥效減了一半,還有…… ”她嫌棄的看了看瓦罐,“制好的蠍子應該放入木盒中儲藏,這樣才能更好通風透氣,你放在瓦罐裡都要漚臭了。”

這些知識從沒有人跟刑昭昭講過,她抿了抿嘴唇,有些氣餒。鍾離塵將她罐中的蠍子清點過後又道:“這些蠍子只能按十文錢一隻給你算價錢,一共是三十四隻,總共是三百四十文。”

十文一隻,要比外面藥鋪的收購價低了一半,若不是鍾離塵上次幫過她,刑昭昭都要懷疑她是在騙自己。

“賣不賣?”鍾離塵問道。

刑昭昭還是點點頭,“賣的。”

“嗯,等我忙完了給你錢。”鍾離塵將蠍子放進自己的藥箱,然後問周圍,“還有誰的身體不舒服?”

她前後的態度變化太大,特別是收蠍子的樣子太過刻薄,嚇得眾人不敢上前,還是刑昭昭大著膽子道:“有五位行動不便,他們在房裡沒出來。”

“唔,真麻煩。”鍾離塵皺起眉,環顧四周一圈,最後把目光鎖定在刑昭昭的身上,傲慢道:“那你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