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滿頭白髮,只怕真實年齡說出來也沒人信。

“這年紀和脈相就對得上了。”鍾離塵拉起他的袖子,仔細看了看他手臂上的膿瘡,“能去你房間裡坐一坐嗎?”

展宸有些不好意思道:“可以是可以,只是味道……”他身上潰爛流膿,味道十分噁心,即便他自己經常擦拭,也洗不掉這一身怪味。

“無妨。”鍾離塵拎著藥箱進了展宸的房間。

房間破敗,牆皮剝落,四處透風,可收拾的卻十分整潔,既沒塵土,也不見蛛網,也沒有預想中的臭味。就連斷掉一隻的腿的桌子也被人細心修理過,上面放著一個破了道口子的瓦罐,裡面還插了一把野花。

“不錯不錯,還挺有生活情趣。”

鍾離塵參觀完畢,然後把藥箱放在了桌子上,自己在桌子旁唯一的凳子上坐了下來,她揚頭望著展宸,“你從什麼時候開始長膿瘡的?”

展宸想了想道:“大約在半年之前身上開始出現零星的紅瘡,然後慢慢越來越多。”

“除了長膿瘡,身上還有沒有別的不適?”

他躊躇了一下才繼續道:“白髮越來越多,氣力漸漸不足。”

聞言鍾離塵從藥箱裡取出一根銀針,以針尖沾了些他身上的膿液,不過兩個呼吸,雪亮的銀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黑色。

“這是……”

“你不是生病……”鍾離塵用酒水洗過銀針後收起來,淡淡道:“而是中毒。”見他並未感到奇怪,鍾離塵瞭然道:“看來你早就猜到了。”

沉默了許久,展宸才道:“大夫可能解毒?”

“能。”鍾離塵很是爽快,“診金一百兩銀子。”

展宸還沒說話,一旁的刑昭昭卻是倒吸了一口冷氣,得到鍾離塵丟來的一記嘲笑她沒見過世面的白眼。

展宸摸了摸袖袋,苦笑著嘆氣,“我沒錢。”

“那就沒辦法了。”鍾離塵無奈的攤開雙手,站起身來,“等你什麼時候有錢了,再來找我。”

說罷她拎著藥箱就走,走到門口見無人攔她,她只好停下腳步,做出突然想起來的樣子,“啊,對了,今天我是被派來義診,不給你開藥有些說不過去,這樣吧……”她從藥箱裡取出一個小瓷瓶,“這瓶清心丸雖解不了你身上的毒,但是也能稍稍剋制一下麻癢的症狀,你暫且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