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雖說解了一個疑問,卻還有更多的疑問縈繞心頭。

刑昭昭腦中紛亂,在聽到錢團頭講述時,突然靈光一現,“王婆子。”

“什麼?”鮑奇羽不解。

刑昭昭沒理理會他,只是抓住了錢團頭的胳膊,急切道:“師父,你記不記得王婆子?她相公說過 ,他們回城時曾好心搭載一對婆媳,王婆婆在與那對婆媳到小樹林解手時遇害,後來那對婆媳不知所蹤,你說那對婆媳會不會是何家母女?”

“有可能。”錢團頭面上閃過喜色,“讓王老頭來認屍,若她們真是害王婆子的兇手,那麼找到何家母女的親友,就有破案的希望。”

鮑奇羽從他們二人的對話中,聽出他們說的是二年前的割頭案,雖是兩年前的案子,卻也與如今息息相關。

“張虎,明日一早就去請王老頭來認屍,然後派人拿著何家母女的畫像挨家挨戶的查詢認識她們的人。”

“大人,我記得何大嬸說過,憐憐之前在興州府嫁過人,她們回鳴沙縣是為了給憐憐治病,或許她們並不是咱們鳴沙縣的人,而是興州府人。”

“怪不得後來再也尋不到她們的痕跡。”

“我現在就修書一封,讓興州府衙協助尋人。”鮑奇羽見桌上筆墨齊全,他伸手取出一頁空白紙,當即寫下幾行字蓋好印交給張虎,“你去書吏處取何家母女的畫像一併封入信封裡,讓鄭捕頭連夜去興州交給興州知府高大人。”

“是。”張虎領命而去。

吩咐完畢,鮑大人這才意識到自己翻亂了刑昭昭的東西,他將散落的紙張一一拾起,無意中瞄了一眼卻被其上的內容吸引。

這裡除了她寫了一半的要隨卷宗封存的檢驗報告書外,他還看到她另寫的驗屍記錄。

在她自己的記錄中,她不但畫了屍體的簡易畫像,還在畫像裡標註了傷處,並細細描述了屍體的外在情況,包括屍體的位置、姿態、衣著、體表損傷等等。

他雖新官上任,卻也翻看了不少以前的案件,目前關於檢驗報告的制式並無統一,又困於仵作的文化水平有限,只有求一個簡單明瞭,可刑昭昭自己的記錄卻十分詳細,便是未經過他手的案子,他只看記錄便能很快掌握重要內容。

“寫的很好啊。”他發自內心的讚賞,並不是因為他喜歡她。

“大人,這是我胡亂寫的,只是自己留個紀念。”刑昭昭不好意思的想要搶過來,卻被鮑奇羽躲開,他意猶未盡的翻著她的記錄,“就這些還有嗎?”

“有,還有趙婆婆她留下的。”刑昭昭取出趙婆婆的小冊子。

鮑奇羽細細翻看過,“昭昭,你有沒有想過,可將這些整理成書上報朝廷,由朝廷印發成為仵作驗屍的守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