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連江對她躬身一禮:“皇后娘娘。”

奚望也笑嘻嘻一禮:“娘娘氣色真好。”

聶弗陵筆尖有些凝滯,呵,她氣色能不好嗎?

季蘊輕咳,她瞅了瞅奮筆疾書的聶弗陵:“陛下這是在做什麼?”

蕭連江將事情與她說簡略說了一遍。

季蘊驚訝不已,一身風骨、神采奕奕的顧邕病重了?還有風姿煥然的顧郎,他多年輕啊。

她不禁發出與奚望同樣的疑問。

“是什麼樣的女子,能讓顧十一郎如此不要命?”

奚望替她解惑:“美人,是個絕色美人。”

季蘊深以為然,那顧小郎君看著頗為矜傲,哎,美色誤人。

她不由惋惜:“十一郎英年早逝,他家人該有多難過,希望顧家家主能挺住。”

奚望介面:“誰說不是,原本多好的一對璧人。”

“那朱小娘子也可憐,未婚夫沒了,自己也沒了。”

“哎呀,萬般皆是命,說起來啊,那十一郎的面相——”

“他面相不是很好嗎?多周正。”

奚望精神抖擻:“娘娘有所不知,這裡面學問可深了。”

蕭連江在一旁沉默的聽著他們瞎聊,難得陛下肯忍受。

聶弗陵擬好旨起身,他將手中聖旨遞給蕭連江:“蕭侍郎,朕派遠安候同你前去。”

蕭連江接過,深深一禮:“多謝陛下。”

只派蕭連江一人前去,聶弗陵多少有些不放心。季琅之是皇親,又是武將,兩人同行再合適不過。

蕭連江拿著聖旨退去,聶弗陵看向奚望:“怎麼,你還有話要說?”

奚望瞅了他一眼,對季蘊道:“娘娘,據微臣來看,你與陛下的子嗣不遠了。”

季蘊聞言十分歡喜:“若真如你所言,本宮定有重謝。”

聶弗陵有些不高興,謝奚望做什麼?自己有多努力,她不是最清楚嗎?

奚望眼看陛下漸不耐煩,他馬上麻溜的告退。

季蘊走到聶弗陵身前:“陛下,妾來看你。”

說著她幫聶弗陵整理書桌,又給他添茶水,將茶杯舉到齊眉處遞給他。

“陛下,請用茶。”

她一副端莊淑德的樣子,看得聶弗陵直想笑。

他接過茶水放在桌上:“皇后怎麼來了?”

季蘊心道,還不是怕你想不開,自己生自己悶氣。

她乖巧道:“妾知錯,特來請罪,請陛下責罰。”

看她溫順無害的樣子,聶弗陵差點又要相信她的鬼話。

他強迫自己回到桌前讀書,季蘊不遠不近的侍立一旁。

聶弗陵有點坐不住,他罰自己就罷了,連累她做什麼?

:()醋精皇后的心酸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