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蘊看不見的地方,惠妃等三人在摩拳擦掌進行著計劃,只待一擊成事。

以前三人向季蘊請安時,惠妃和趙婕妤老是目光幽怨的看著她,話裡話外的,勸她讓陛下雨露均霑。

而最近,她們請完安後,很快就回了自己寢宮,似乎在忙什麼。

季蘊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她讓人打探了一下,原來她們最近往太后宮裡跑得勤快。

她很納悶,去太后那裡做什麼,陛下又不會聽太后的,難道她們找太后是純聊天?

據她觀察,太后看后妃的眼神,包括看她在內,都是:呵,一群蠢貨。

三個女人自從聽了太后的教導,她們努力扮成皇上喜歡的樣子。

從衣服到髮飾,到舉止言行,她們努力的模仿陛下曾經的心上人。

但太后說了,凡事不可太過,每個人有幾分像就行,多了沒準會招陛下反感。

一個暖洋洋的午後,晴好無風。

惠妃在乾元殿的路上蹲守陛下。

趙婕妤本想先來的,可是太后嫌她沒腦子,讓惠妃打頭陣。

惠妃一身淺粉曲裾,頭髮梳成最簡單的樣式,僅彆著一支烏木簪。

聶弗陵看到她時愣了,他差點以為看到的是宛若。

很快他就苦笑,宛若多年前就被太后嫁給了藩王,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細看之下,這人原來是惠妃。

惠妃溫柔對他行禮:“妾見過陛下,陛下聖安。”

聶弗陵心中滋味莫名:“惠妃怎麼會在這裡?”

惠妃早想好了說辭。

她不慌不忙道:“妾正打算去看望皇后,不承想遇到了陛下。”

長樂宮與乾元殿距離不遠,這個拐角是去兩宮的必經之處。

張公公卻暗想: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後宮爭寵的手段他見得多了,皇后娘娘那是明晃晃的來,惠妃卻是耍了些心眼兒。

惠妃又道:“妾近日一直在抄寫佛經,為陛下和太后祈福。”

“難得你有心,只是你服飾為何這般素寡,是皇后剋扣你份例了?”

惠妃忙道:“皇后娘娘哪會如此,她對妾們寬厚大方。妾不像皇后那般有福氣,能常侍奉陛下。故妾穿素淡些也無妨。妾只盼皇后能讓陛下開懷。”

聶弗陵點頭,惠妃是他第一個娶進王府的,她容貌家世都不差,自己確實是冷落她多時,也是可憐。

他讓張公公賞了一些鮮豔衣料給惠妃,他覺得惠妃穿粉色其實不太好看。

惠妃喜不自勝,她不缺這些布料,可這是陛下首次賞她物品。

季蘊知道後氣得不行:“他居然看她了,他看她了!他還覺得她穿得簡樸,荒唐,太荒唐了!”

鄭嬤嬤勸她:“娘娘且消氣,你進宮數月了,陛下從來沒有去過她們宮中,得閒就來娘娘這裡。就是賞她們個衣料而已,能有什麼。”

哎,她活了這麼大年紀,所見到的,聽到的,從來沒有哪個女子能像皇后娘娘這麼善妒。

她本想再敲打皇后幾句,但陛下和她說過,讓她少在皇后面前提雨露均霑的事情。

季蘊憋了一腔怒火,卻苦於無處發洩,只得憤憤吃飯。

不出意外的,她吃撐了。

晚上聶弗陵來看她,問她喜歡不喜歡穿粉色衣服,他覺得季蘊穿上一定很美。

季蘊快氣哭了:“妾不喜歡,粉色嬌嫩,陛下幾歲了,還喜歡看人穿粉色?”

聶弗陵好笑的哄她:“行行,皇后穿什麼,朕就喜歡什麼。”

季蘊這晚沒有睡好覺,聶弗陵睡熟時,她去咬他胳膊。

啊,總有人覬覦她的夫君!

狗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