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完食,她躺在床上休息。

鄭嬤嬤皺眉:“娘娘姿勢怎麼可如此隨意。”

季蘊收起腿,她坐好拿了一本書看。

鄭嬤嬤上前:“娘娘,要就寢了。”

季蘊對她解釋:“鄭嬤嬤,本宮在等陛下呢。”

鄭嬤嬤嚴肅道:“請娘娘莊重些,皇上不是娘娘一人的,他有許多事情要忙。”

季蘊有些委屈,但鄭嬤嬤說得不是沒道理,她依言照做。

這晚聶弗陵還是沒來看她。

早上,天還灰濛濛的,鄭嬤嬤搖醒季蘊:娘娘,你該起床了。

季蘊打著哈欠:“鄭嬤嬤,陛下說過,本宮不用早起,太后還在白馬寺住著呢,等她回來了,再晨昏定省。”

“皇后娘娘是一國之母,豈能如此懶怠,你要為天下女子做表率。”

季蘊從被窩鑽出來,去做她的表率,此時她頭暈腦漲。

見惠妃她們還沒來請安,鄭嬤嬤很不滿:“她們三人呢,怎麼還不來向娘娘請安?”

季蘊無力道:“鄭嬤嬤莫怪,本宮和她們說好的,讓她們三日向本宮請一次安。若逢身體不適,可不來。”

鄭嬤嬤緊繃著臉:“娘娘是好性子,但不能縱容她們,你這樣如何在後宮立威。”

說著她帶著幾個宮女風風火火殺了過去。

紅袖憂心忡忡:“娘娘,奴婢覺得,鄭嬤嬤像是太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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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妃等人被鄭嬤嬤從床上揪起,她們敢怒不敢言,看來皇后也鎮不住她。

趙捷妤心裡大罵:老虔婆,皇后都不管我們,你倒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長樂宮,季蘊一臉疲倦的坐在上首。

惠妃、趙婕妤、吳婕妤一起向她行禮:“妾給娘娘請安,娘娘玉體無恙。”

她們三人明顯沒睡足,聲音有力無氣。

季蘊揮手,讓她們退下。

鄭嬤嬤卻對三人喝道:“你們這是何德行,敢怠慢娘娘!”

三人心裡委屈的要死,只得提高聲音又喊了一遍。

等她們走後,季蘊撲回榻上,想再補個回籠覺,卻被鄭嬤嬤阻止。

“娘娘,不可懶惰,一日之計在於晨。”

嘖,這口氣,和她養子聶弗陵一模一樣。

午飯時,她又想叫三人來吃飯,鄭嬤嬤不同意:“這樣與禮不合。”

她想去看聶弗陵,畢竟他只有四菜,不如將自己的菜帶過去,兩個人勻著吃。

鄭嬤嬤沉下臉:皇后最要緊的是端莊賢淑,不可媚主。

季蘊想聶弗陵了,他比鄭嬤嬤事少多了。

鄭嬤嬤倒是沒壞心眼,她滿心想著教導著好皇后,一時有些忘記自己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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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皇在時五日一朝,聶弗陵繼位後,改為三日一朝,今日正是朝會。

下了朝,聶弗陵去了書房,中午照例是四個菜色。

他本想去看皇后,鄭嬤嬤卻告訴他,皇后近日正忙著,怕是沒有閒暇侍奉他。

他心中有些失落,皇后似乎一點也不想他。

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眼下他有事要出宮幾日,等回宮後再去探望皇后吧。

兩日後,長樂宮。

季蘊已能背下長樂宮所有侍從的名字,庫房也查了三遍。

鄭嬤嬤正在她耳邊絮叨著。

“說句僭越的話,老奴將陛下當成親兒子一般。”

季蘊腹誹:知道僭越你還說。

“陛下怕熱喜涼,不愛熱鬧,不沉迷灑色,是頂好的兒郎,就沒有皇子能比得過弗兒。”

鄭嬤嬤滿臉自豪,不覺叫起了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