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善青那日傷得挺重,北瀚大夫給她包紮過傷口,但她渾身痛得起不了床,臉色也慘白。

執力思有些慌張,這皇后可不能死,至少眼下不能死。

都是妹妹賽娜乾的好事!

當他知得賽娜帶回一位漢人神醫時,他顧不上罵她,立刻將神醫叫來給左善青看傷。

奚望看著帳中的左善青感慨,左小娘子此次傷得可不輕。

執力思看著他:“神醫,這女人會不會死?”

奚望拍著胸口對執力思保證,有他在,此女死不了。

執力思放心了些,他決定後日派人請聶弗陵來王庭,那時皇后的傷也好了些。

有皇后在手,他不著急,著急的應該是聶弗陵。

若聶弗陵敢耍花招,這皇后就別想活,巴雅爾到時也攔不住自己。

季蘊雖然不能說話,但她極有眼力勁。

次日醒來,她時不時用虔誠而羞澀的目光偷看賽娜。

賽娜有些奇怪,往日族中男子偷看的都是阿米朵,對她則是懼,很少看她。

她有些不確定的問何懷信:“你的弟弟為何總是看我?”

何懷信笑道:“我弟弟與我一樣,他也覺得公主美麗,有很女人魅力。”

賽娜聞言十分受用,這兩兄弟都令她滿意,她對季蘊溫和道:“你,靠近些。”

季蘊上前,卑躬屈膝。

賽娜饒有興致的看著她。

何懷信生怕下一刻賽娜對季蘊產生不該有的興趣,他得掐斷這小苗苗。

他假裝吃醋:“公主,你說過,只喜愛我一人。”

季蘊默道,何懷信做侍郎屈才了。

賽娜倒沒有那麼快移情,她只是覺得季蘊有眼光,對比一下,有些人實在可恨!

她至今提起還來氣。

“啊,那個巴雅爾,他真沒眼光!你們中原皇帝也沒眼光,他們都瞧不上我。”

從她口中,季蘊知道了執力思當年想將賽娜嫁給聶弗陵,被聶弗陵當場拒絕。

賽娜還說,去年她想去洛陽做妃子,但巴雅爾認了阿米朵作義妹,並讓執力思送阿米朵過去,為此,賽娜恨上了巴雅爾。

“我恨他們,中原皇帝!巴雅爾!還有嘲笑我的中原皇后!”

季蘊:

左善青該不是當面笑話賽娜了吧,才引得她大怒。

何懷信想到另外一事。

他問賽娜:“啊,汗王那麼聽他的,想必這巴雅爾是位勇士。”

賽娜嘲笑道:“他?算什麼勇士!一個連路都走不好的跛子,殘廢的漢人,狡猾!”

何懷信與季蘊對視一眼,看來這巴雅爾八成就是杜致安。

賽娜一下子得到兩個男人的愛慕,她心情十分之好,梳妝打扮後,帶上他們去跑馬。

路上,季蘊悄悄靠近她的便宜哥哥。

她以拳掩嘴,壓低聲音:“要不我們抓賽娜回霜州?這裡離霜州不算遠,天色也來得及。”

何懷信吃了一驚,他瞅瞅賽娜和她的侍衛:“我可打不過他們!”

季蘊:“無妨,擒賊先擒王。”

何懷信眼一亮:“對啊,我身上還有從奚兄那順的藥。”

中途休息喝水時,何懷信偷偷將整包藥粉全放在水囊裡,熱情的拿給眾人喝。

然而只有賽娜喝了,侍衛們都不接,他們用自己的水囊喝。

賽娜喝完水覺得有些不對勁:“怎麼回事,我頭暈”

季蘊趁機拔出一個侍衛的刀,迅速架在賽娜脖子上:“都別動!”

她指著水囊:“喝!你們都喝!”

這水明明有問題,侍衛們哪裡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