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蘊淚水流得很歡,她也不擦拭,只是嗚咽哭著。

她其實一直喜歡意氣風發的英武小郎君,長得劍眉星目的。

最好能弓馬嫻熟,武藝超群,又溫柔深情。

當時二哥吹噓燕王,說他完全符合她的想象,季蘊也相信了。

可惜聶弗陵只符合一小半。

他氣質沉靜,一點都不灑脫,也不深情。

聶弗陵聞言心裡失望至極,她後悔嫁給他了,陸峻真有那麼好嗎?

繼而他想,季蘊如今還是自己的妻子,旁人又算得上什麼。

他身上忽冷忽熱的,胸口十分難受,快要支撐不住了。

看季蘊哭得傷心,他既心疼,又恨她,還有伴有強烈的屈辱感。

自己活得好好的,她卻與其他男子勾搭在一起,準備另嫁,枉費自己星夜兼程趕來見她。

既然如此,自己還顧忌什麼呢?

他不再猶豫,撲向季蘊去撕她的衣服。

季蘊只顧著哭,不留神衣服被他扯去,等她伸手阻止時,身上只剩中衣。

他一邊扯她餘下的衣服,一邊親她。

季蘊拼命想避開他,然而兩人力氣相差懸殊,她掙扎也無用。

她閉上眼,任他親吻撫摸,聶弗陵見她這副模樣,心裡怒火平息了一些。

他這會兒雖然頭有些暈沉,但對著日思夜想之人,正是情熱難耐。

他鬆開季蘊一些,去解自己的衣帶。

豈料季蘊瞅準時會機,使出吃奶的勁去推他。

聶弗陵猝不及防,被她推得身形晃了幾下。

他怔怔的看著眼前人,一股強烈的暈眩襲來,他摔下床去。

見他倒在地上,季蘊急忙去看。

她沒想到自己居然能推倒他,往常這是不可能的,今天是怎麼了?

她戰戰兢兢翻下床:“陛下,陛下你沒事吧?”

說著湊上去拍他的臉。

聶弗陵已然暈過去,他氣息滾燙,臉色潮紅。

季蘊急忙又去摸他額頭,十分燙手,身上也是。

她不由慌了:“陛下,你快醒醒,別嚇我啊。”

她費力將人扶到床上,又匆匆穿好衣服去叫人。

陸瞻將蕭連江請到書房。

“蕭賢侄,你與七郎是好友,請務必告訴我,陛下前來是為何事?”

蕭連江沒有馬上答話。

陸瞻話出口後,才意識到蕭連江已不是曾經的少年郎,他如今是紫薇侍郎,天子近臣。

他有些尷尬:“是伯父唐突,我知道蕭賢侄也有難處。無妨,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蕭連江暗道,你又不是什麼忠厚之人,何必做出此番姿態來。

陸峻之前常同他念叨,他父親處理事圓滑,八面玲瓏,最擅長的就是明哲保身。

蕭連江深以為然。

罷了,挑些能說的告訴他,也省得他慌張。

“伯父無需緊張,陛下說三吳景色好,才會有此行。”

陸瞻狐疑的看著他,陛下怎麼看也不像是荒誕愛玩之人。

“陛下不單為此,想必伯父也知道,北瀚時有挑釁,而眼下國庫空虛。陸家若有進獻,陛下定然開懷。”

蕭連江年紀輕輕,能做到侍郎之位,不單是靠家世學識,他的處政能力也是一流。

否則聶弗陵也不會破格提他,他向來不養閒人。

陸瞻想也是為這個,他信了一半:“那你外祖家?”

蕭連江道:“若我沒猜錯,陛下也會去顧家。”

聶弗陵去了顧家與陸家,這兩家不會讓他空手而歸。

顧家與陸家都有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