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季蘊胃口大開,心情十分愉快。

她這幾日頗為勞累,飯後雖然精神仍很興奮,但身子實在疲乏,躺在榻上便睡著了。

待聶弗陵前來時,所見便是已睡著的季蘊,他有些幽怨。

鄭嬤嬤嘆息:“娘娘的職責是侍奉好陛下,哪裡用得她做這些,前朝的事,自有男子費心。”

她見過聶弗陵為季蘊失魂落魄的樣子,也不敢勸他去雨露均霑。

但她有與季蘊同樣的疑慮。

“陛下,為何娘娘腹中還沒有動靜?陛下是否考慮過寵幸旁人?為了子嗣,或可偶爾為之。”

聶弗陵正色道:“朕的子嗣,只能為皇后所出。至於旁人——”

他看看床上熟睡的季蘊:“朕哪會有旁人。”

次日早朝。

例行完公事後,聶弗陵欲散朝。

有大臣卻奏皇后行為失格,公然售賣御賜之物。

其他人紛紛附和,可不是!

他們夫人買了不少回去,有些還是記賬的,他們心中大罵,卻不得不忍痛將錢送來,太敗家了!

聶弗陵卻道:“何來售賣之說?是皇后賞賜給她們的。至於她們願意出錢充作軍餉,那是眾夫人深明大義。”

“再說朕既已將物品送於皇后,她可隨意處理置,便是打了砸了又如何?”

有些人還兀自掙扎:“那那些商賈婦人如何說?皇后豈能如此不顧身份,與她們混在一處?”

“這又何妨?皇后不過請她們用一次茶,閒話幾句。她們家資頗豐,進獻不少,何苦拘泥於身份。”

聶弗陵不再理會他們,起身就去了長樂宮。

季蘊總算緩過一些精神,她見聶弗陵來了,馬上讓他看賬單。

“陛下,妾知道定能籌到錢,但沒想到會有這麼多。”

“周娘子說了,剩餘的物品,她也可以幫忙高價售賣,之後還會有進項。”

聶弗陵將她抱坐在懷裡:“皇后真是朕的賢內助。”

季蘊宛然一笑:“這些都給陛下,陛下今晚要好好陪妾。”

“朕每晚都有來陪皇后,昨日是你睡得太早,朕沒吵醒你。”

“陛下,妾這幾日見了許多夫人。其中有位趙夫人,與夫君再恩愛不過。”

趙夫人的夫君官職不高,但兩人之間的情狀,卻是讓季蘊很羨慕。

“是嗎?皇后可是在羨慕她?”

“嗯,他們是青梅竹馬,兩成婚多年,她夫君只有她一人。”

季蘊又神秘兮兮道:“他們對各自的稱呼,可親密了。”

聶弗陵抱緊她:“說來聽聽。”

“趙夫人稱她夫君為卿卿。”

“卿卿?”

“趙夫人說了:親卿愛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誰當卿卿?”

聶弗陵:卿,卿?

這個他還有些叫不出口。

季蘊看出來了,她體貼道:“妾不這麼喚陛下,妾想到另一個稱謂。”

聶弗陵直覺不妙:“你,你想喚朕什麼?”

季蘊揪著他領口:“小心肝兒——陛下是妾的心肝”

聶弗陵臉上發熱,他既難為情,又莫名的心顫,皇后這都是跟誰學的。

以前他覺得心肝這稱謂是輕浮浪蕩之語,如今聽皇后這麼叫他,又止不住高興。

他去親季蘊精緻白嫩的下巴,慢慢到脖頸,最後在她鎖骨處輕輕啃咬。

季蘊想推開他:“這可是白天,還沒到晌午”

“白日宣淫也可小冊子很好”

季蘊也她的小冊子覺得很好,這次她得藏好了,不能再弄丟了。

想到這幾日入賬不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