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酒了?”

“一點點。”凌洛心虛的在手指掐出了一點點的手勢:“就這麼多。”

“很驕傲?”遲宥梟沉聲問她。

一眨眼的功夫,她倒是和別的男人喝上酒了。

他自己都沒察覺語氣中的酸溜溜。

凌洛抿了抿唇:“我沒有。”

遲宥梟將人撈了起來:“我送你回房間休息。”

“不要。”凌洛掙扎了一下,肩上的外套滑落,露出纖瘦的肩膀和鎖骨。

遲宥梟無奈的撿起外套給她穿上。

“乖一點,你剛剛還說會乖乖的呢。”他語氣中帶著哄騙和寵溺,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這麼哄人。

凌洛站得歪歪扭扭:“騙你的,從小我就不乖。”

她上樹捅過鳥窩,把馬蜂窩悄悄丟進過周嬸家,還把師傅的銀針全部丟進過牆縫裡……這樣的事她沒少幹,可只要她露出無辜的表情,大家都會被她乖巧的樣子矇騙過去。

她才不是乖寶寶呢。

遲宥梟聽著她顛三倒四的話,甚是無奈,想起她上次醉酒樣子,他又無法生氣:“到底喝了多少?”

“五大瓶。”凌洛比了比五的手勢:“洋酒。”

看來喝醉了還是識數的。

遲宥梟忍俊不禁。

“那你怎麼樣才肯回房間?”他問道。

凌洛四處看了看,發現四下靜悄悄,沒什麼人:“嗯?散場了嗎?”

遲宥梟順著她的話說:“嗯。”

凌洛嘟著嘴:“那我們也走吧。”

遲宥梟失聲笑了笑,喝醉了還在堅持不能提前離場的原則,也真是難為她了。

品牌方給使用者都準備了休息的房間,遲宥梟領著凌洛剛走出宴會廳的門,就有服務生遞上了卡:“遲先生,您的房卡。”

服務生提前做了功課,對於今天來參加酒會的人都熟記於心。

遲宥梟接過房卡,帶著凌洛上了頂樓。

刷開房門,凌洛便迫不及待的脫掉了鞋子,就在她準備脫下束得她難受的禮服時,遲宥梟眼皮狠狠的一跳,阻止了她:“阿洛!”

“幹嘛。”凌洛不悅他的阻止,抗議道:“我難受。”

能不難受嗎?本來就有鬆緊帶,還非得用別針防止衣服脫落,不難受才怪。

遲宥梟閉著眼平復著氣息,隨後說道:“去房間裡,衣櫃裡有浴袍。”

凌洛:“哦,遲先生真的好紳士,給你點個贊。”

遲宥梟:“……”為什麼他聽出了她質疑他不行的話外音?

他選擇無視她的胡話,再三確認:“浴袍在哪裡?”

“衣櫃裡。”

“拿出來換上。”

凌洛乖乖的“哦”了一聲。

等她進了房間,遲宥梟才徹底鬆了一口氣,他在門口站了會兒,確認裡面沒發生什麼意外,正準備去喝口水,腳步剛動,就聽到裡面傳出聲音:“你要去哪兒?”

,!

遲宥梟心中一驚,他不知道她為何會如此敏感的在意他的動靜,好像生怕誰會丟下她一個人似的。

他一時愣神,沒顧得上回話,結果下一秒門就開啟了,她穿著還沒來得及繫好的睡袍,雙眼閃著淚花。

遲宥梟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知道把目光慌也似的從她身上挪來。

他的衣角被人拽著,帶著酒香的軟糯聲音傳來:“別走好不好?”

遲宥梟這才發覺,她是真的害怕他會丟下她離開。

這讓他不由的想起那天晚歸,因為一個噩夢,她便一個人害怕的不敢睡覺。

她是真的很害怕一個人。

他的手慢慢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