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沫所說,有些國家明令禁止的事,之前也有過,不過這則負面新聞的影響,導致更多的國家也加了法律法條,即使有無數國人替中成藥發聲,效果也如同石沉大海。

事情都已經這樣,急肯定是沒用的。

“競標的事我會盡力。”凌洛沉默片刻,說道。

安沫吐了一口氣:“霍總,不然……”

“安沫,不能不試就放棄,更何況我們也針對非南國的情況,研製了幾款新藥,這次競標的希望還是有的。”

安沫知道她這不過是自欺欺人的安慰,欲言又止之後嘆了一口氣:“好吧,你帶欣雅在身邊照顧你吧,帶了那麼多保鏢都是男的,留個女孩子總方便點。”

凌洛擰眉:“為什麼是欣雅,非南國條件艱苦,危險重重,她不合適。”

“我沒和你商量,簽證和機票都備好。”安沫一副霸總口吻。

凌洛頭疼的揉了揉額角:“你可真會給我找麻煩。”

去國外帶個小丫頭,還指不定誰照顧誰呢。

結束通話電話,凌洛又在茶室小坐了一會兒,她把安沫所說之事覆盤了一下,大概知道了這件事是誰做的。

應該是國藥集團,為了拿下競標用的手段,平心而論,國藥集團商人的思維,其實國藥集團的做法是最合適商場的,而東來醫藥中規中矩的模式很吃虧,要不然說人家能在金融街稱霸一方呢。

不過眼下競標形式來看,東來醫藥的希望本就渺茫,如果再花重金去平復那些新聞輿論,終究不是明智之舉,而且罕見病特效藥的研究所需的資金不是個小數目,所以只能任由輿論的發展。

國藥集團這招算是中了東來醫藥的要害,徹底打亂了東來醫藥的計劃,接下來他們只有放手一搏的機會,可對抗國藥集團,無異於以卵擊石。

凌洛端著茶喝了一口,眼眸中的思緒瞬息萬變。

說起這東來醫藥,凌洛想起了就在隔壁的付慎。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是來見什麼人?

也許是上次在國藥集團遇到了那樣的事,所以凌洛本能的敏感。

可敏感的事還沒來得及確認,隔壁的茶室已經人去樓空。

“溜得真快。”

——

既然是用的霍老先生的名義,所以出發時,凌洛把霍老先生從深山裡請出來,陪她演了一場戲。

一同來的,還是大師兄霍子龍。

霍子龍說特意把該辦的事都辦好了,這次也要跟著師父去學學實踐。

遲宥梟並沒懷疑,還親自送他們到了機場。

臨別時,不算太傷感,可遲宥梟遲遲不想鬆開手的姿態還是帶動了一些分別的情緒。

霍老先生一副看了就會長針眼的姿態,十分不客氣的打掉了某人的手:“行了行了,又不是去了不回來。”

遲宥梟委屈,但又不敢言,只得叮囑凌洛照顧好自己。

凌洛笑著應下,他的心情她何嘗又不瞭解,當初他去國時,她也是每天擔心害怕,不過一天沒聯絡,她便心神不寧。

又說了幾句話,凌洛才和霍老先生他們走進了值機口。

正值炎暑,走向飛機的整個過程都是炎熱的,沒一會兒就有了汗意。

凌洛扶著霍老先生,輕聲道:“謝謝師父陪阿洛任性,我要去魔都轉機,到時候師父只能從那兒回家了。”

“我不用你操心。”霍老先生雖然年邁,腳步卻平穩:“反倒是你自己,這次去非南國真的是為了競標嗎?”

“當然。”

她有些底氣不足。

別看師父他深山久居,對於行業新聞卻也十分關注,不說什麼都知道,但國外那種不利於中成藥的大新聞,還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