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洛因為霍老先生終於肯收她為內門弟子,心情格外輕快,提著酒一蹦一跳回了小院。

剛鎖上門,那野貓在牆角探出了頭,見她只是回家,又重新縮了回去。

“還挺機靈。”

凌洛提著酒罈四下望了望。

“人呢?”

難不成睡了?

她把酒放在了正堂的桌上,來到了東廂房。

進去的時候,只有她的床頭的夜燈還亮著昏暗的光,而遲宥梟側臥而睡,呼吸綿長,睡顏舒展,似乎是熟睡了。

看來臨走前的酒是喝不成了。

凌洛竟有些失望。

她拿著換洗的衣服去浴室洗澡,出來後,她手腳輕輕的上了床,原打算關燈睡覺,也不知怎麼扭頭看了眼熟睡的遲宥梟。

鬼使神差的,她就側躺下來,仔細的端詳著他的臉。

他的輪廓隱匿在黑暗中,十分深刻,一眉一目就像精心雕刻。

凌洛想,這輩子嫁給這麼好看的男人,估計做夢都是開心的,這樣的顏值和基因,只結婚不生孩子實在是太可惜了。

想歸想,真要她把他撲倒,她是不敢的。

就在她想象孩子會長什麼模樣的時候,遲宥梟睜開了眼,眼神澄明。

凌洛有些猝不及防。

她手掌支著側臉,整個身體僵了僵,就像第一次婚房偷看他被抓包,只有驚嚇和意外。來不及尷尬。

遲宥梟神情淡然,目光深沉地與她對視了數秒,幾乎沒有遲疑,他拽著她支撐側臉的手,將人拉進了懷裡。

凌洛猝不及防的悶哼一聲。

兩人身上都穿著絲質睡衣,薄去蠶絲,身體猶如沒有阻礙,感受著彼此的溫度。

她睜大眼睛想要狡辯,可沒有機會,一雙溫熱手掌抬起了她的臉,就這樣被他壓在懷裡吻。

原本是要說話的,嘴巴微張著,凌洛也鬼使神差的沒有拒絕,這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接吻了。

由著他親吻自己。

每一下都是陌生的,讓她本能顫慄。

她只能感覺到心臟瘋狂的跳動,還有他霸道的吻中,那種充滿荷爾蒙氣息的佔有。

就在吧嗒一聲,內衣釦子解開的時候,吻停了,空氣中只有喘息聲,還有不斷膨脹的熱度,呼吸所及的每寸面板都是滾燙的。

凌洛沒經過這些,可這種差點剎不住車的感覺,讓她有點兒害怕了。

她緋紅的眼尾有著經歷過後的淚珠。

明明還沒到那一步,可他的吻,就像無師自通的高階。

他沒了進一步動作,把頭埋在她的頸側,將燃起的慾火息事寧人。

胸腔的起伏漸漸平緩,呼吸也漸漸平息。

遲宥梟拉過不知何時被掀開的被子,將她包裹起來。

側身想要躺下時,才發現她的手指抓在他的衣襬上。

明明那麼害怕,卻不懂拒絕。

這小丫頭的心思讓人難掖心緒。

他垂下眼眸,看著她有些紅的嘴唇,不動聲色的滾動喉結,熟悉的熱度再次襲來。

沙啞的聲音暴露了他所有的強裝鎮定:“對不起。”

這對不起是那麼的畜生,可從他嘴裡出來卻變了味,彷彿變得高階極了。

凌洛沒有說話,只是委屈的看著他。

她實在是不知道這眼神有多好欺負,讓男人控制不住的想要採擷。

遲宥梟的目光一點點深沉,慾火來的猝不及防。

他低下頭狠狠的吻住她。

這次比哪次都要有佔有慾,恨不得將她揉碎了。

她真的是上天派來考驗他的。

他所有的東西都在剎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