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不應該是他們最終的歸宿。

凌洛心中想著,一定要為他們留下實驗室。

她坐在了她久違的實驗臺,心中感慨萬千。

最近心中有了一些實驗的大概方向,她想試試。

整理器材的同時,她問道:“最近被藥監駁回的新品,可有複驗過?”

鄧言陌還站在她身側,新品是他的專案,全程都是他主導,他跟進。

“嗯,複驗了,不同批次確實存在瑕疵。”鄧言陌說道。

凌洛嘆氣:“老問題了。”

因為中成藥是藥草所制,每個季節的藥草自然存在差異,加上熬製差異問題,自然不同批次存在一定瑕疵。

這不是鄧言陌這個專案的問題,而是整個中成藥行業面臨的問題。

一是材料和環境因素,也可以說是實驗技術有限,二是部門稽核條件空白,沒有一定指標數,就導致了瑕疵值在多少範圍才算正常無人得知。

用行話來說,基礎研究滯後,技術標準不健全。

每次新品提交稽核,再投入臨床實驗,就像開盲盒。

鄧言陌倒也沒灰心:“這些倒都可以解決,反而是你的這個專案,確定能在招標前順利完成嗎?”

凌洛實話實說:“老實告訴你,我也沒什麼把握,但這個不過是殺手鐧罷了,沒有也沒事,我們還有其他的研究成果,應對競標應該沒什麼問題。”

鄧言陌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實驗上的事,他或許還能說上一二,生意上的事,他是沒辦法了。

凌洛在實驗室一坐就是一整天。

這還是今年她在實驗室待得最久的時間。

實驗室的大燈從天亮亮到天黑,人影綽綽,即使十幾小時,也沒人喊累喊哭,就連中餐大家也都是隨手一個麵包、一杯牛奶就解決了。

安沫下班過來,果不其然看到了一群廢寢忘食的白大褂。

她來到凌洛身邊:“他們瘋了,你也跟著瘋了。”

凌洛正在觀察的儀器上的東西,聽到聲音,直起腰桿,不由的揉著腰,望著風風火火的大美女,笑道:“我們可都是在給安總打工。”

“少貧。”安沫給她看了看手錶:“你該回去了。”

凌洛看了眼手錶,確實不早了,已經將近七點了。

她換下白大褂,簡單收拾準備離開。

“大家今晚都回去好好睡一覺,別熬夜加班了,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別是革命還沒勝利,身體就先垮了。”安沫站在實驗室門口很嚴肅的要求大家不許再住實驗室。

大家默不作聲的抬起頭。

凌洛:“都聽安總的,大家今天回去好好洗個澡,睡一覺,明天再戰鬥。”

從實驗室出來,天邊最後一抹夕陽也收了尾。

安沫開車送她往京都大河街趕。

在車上,安沫一邊開車,一邊還不忘和凌洛討論:“你覺得咱們能順利拿到融資嗎?”

凌洛卸著妝:“無論是實驗室還是公司,還是有很好的融資收益的。”

“四處碰壁,倒是把我信心給碰沒了。”安沫無奈一笑。

“很正常。”凌洛完全站在一個局外人的宏觀上看待問題,輕描淡寫的說道:“這些年我們過來的太順利,第一道坎又來得這麼大,力不從心很正常。”

“火燒眉頭了,凌總還這麼樂觀。”安沫似笑非笑。

“盡人事聽天命,而且我們又不是完全沒有退路,最壞的打算就是把罕見病特效藥的研究停了,等資金富足了再啟動嘛。”

安沫詫異的看了她一眼:“我還以為你會堅持把罕見病的專案做下去。”

凌洛笑了一下:“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