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想什麼?”

遲宥梟問的很直接。

“想我們直接還有沒有繼續的必要,想你不在乎的那些東西,我在不在乎。”她幾乎是口不擇言的把心裡話都說了出來。

那些他嘴裡不在乎的東西,那些他為她放棄的東西,會成為她心中一把沉重的枷鎖,會在以後一圈一圈的加重她的負罪感。

“如果這個人是殷浩然呢?你會不會還有這些顧慮?”遲宥梟心中很痛很痛,所以說出來的話也那麼的不講道理。

說完之後,他才意識到失態,閉上眼冷靜下來,找回點理智。

“殷浩然?”

凌洛一臉茫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用他來打比方,覺得有點匪夷所思。

“你喜歡殷浩然那樣的男人,我經常冷著臉,確實沒他那麼會招女孩子喜歡。”遲宥梟說道。

“我喜歡殷浩然?這……”

凌洛想要狡辯,忽然想起了什麼,停住了話音。

“你看,你沒話否認,你給他寫過情書,可你的喜歡都是我誘問出來的,其實你根本就沒那麼喜歡我,對吧?”

“不是,我……”

“沒關係的。”遲宥梟不疾不徐:“哪怕你沒那麼喜歡我,至少,你對我也有些真心對吧?如果你覺得煙花和錢會讓覺得受之有愧,以後這些我可以不給你,你依舊做京都大河街的阿洛,我依舊做那個支援你的丈夫。”

他很溫柔,好像恨不得把一顆真心扔出來。讓她好好看看。

凌洛手心不由冒著細汗。

她好像和他互換了劇本,讓她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我要的不多,只想和你在一起。”遲宥梟望著她,一字一句。

凌洛心臟驟然發緊,眼睛睜得很大。

她的心臟就像被什麼震懾了一下,一股麻意蔓延全身。

“你只想和我在一起?”凌洛重複著她聽到的話。

他說的太莊重,讓她覺得像是幻聽了。

“嗯!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為什麼?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凌洛覺得不可思議。

“因為……我愛你!”遲宥梟冷靜地說道。

凌洛心中無比震撼。

他說的是愛,不是喜歡。

凌洛下意識的問道:“愛我什麼?”

“愛你樂觀向上,愛你一心為了患者,愛你喝醉時的可愛……愛你所有的一切。”遲宥梟望了望外面城市:“阿洛,在遇見你開始,我就在一直走向你,我想把你想要的一切都送給你,看到你開心,看到你高興,看到你漸漸的也開始走向我,我比摘到天上的月亮都要開心,可我把我的真心都捧給了你,你卻害怕的想要退縮,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辦?”

他望著幾乎是懇請的態度:“阿洛,你可不可以不要離開我。”

那日醉酒,她哭著不讓他走。

今日,換他懇求。

他是港中賭王的兒子,是高高在上的少爺公子,想要什麼沒有,卻卑微的在懇求她不要離開。

他是那麼的害怕,自己的真心被她拒之門外。

“宥梟,我們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不對等的。”凌洛閉上眼眸,緩和情緒:“既然已經試錯,不能一錯再錯。”

“為什麼叫試錯?我們在一起,難道你就不開心嗎?沒有吧?那為什麼錯了?就因為我太有錢?阿洛,婚姻的對等和金錢沒關係,我尊重你,你尊重我,我信任你,你信任我,才是一段婚姻對不對等的評判,如果我有錢因此輕視你,不尊重你,這才是不對等,金錢和身份的相差,並不會影響我不尊重你,更不會影響我不信任你,所以談何不對等,還是說,會影響你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