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姐疑惑的撓了撓頭。

難道真是昨晚她睡得沉了,以至於沒聽到太太出門的動靜。

關上門的凌洛緊繃的後背一下就鬆懈了,整個人都搖搖欲墜。

正焦急等人的王欣雅先是一喜,見到凌洛不太好的臉色,嚇了一跳。

“我沒事,你過來扶我去床上。”凌洛整個人都靠在了門上,已然沒力氣再走動。

王欣雅連忙上前攙扶。

等到了床上,凌洛還在穩中不亂的繼續下一步:“還得麻煩你幫我找一身乾爽的衣服。”

王欣雅有些慌,可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直到看到凌洛換下衣服,露出帶血的紗布,一時間直接慌得六神無主。

凌洛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她很清楚,雖然傷勢沒有傷到要害,可傷口深,又加上之前失血過多暈倒一次,又熬了一天夜,她的身體開始有些吃不消了。

她這種情況,只要睡一覺,養一養就好了,可涉世未深,又不通醫術的王欣雅並不知道。

所以凌洛只能咬著牙,強撐著睏意,說道:“我受傷的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所以你可能又要配合我演戲,就說昨晚我畫了一夜的畫,需要休息,誰也不能打擾我,如果古嵩問起,也是這麼回答,絕對不能讓他進這個房間。”

重重的呼吸了幾下,凌洛繼續說道:“公司那邊,我已經和安沫打好了招呼,不用擔心會影響你實習的成績。”

“凌洛姐,你快別說了。”王欣雅哭了起來,嗓子都啞了。

“別哭,我沒事。”凌洛靠著床頭看了眼門邊的醫藥箱,那是她剛剛順手提過來的:“裡面有藥,給我拿過來。”

吃了藥,凌洛覺得更困了。

看著哭成淚人的王欣雅,凌洛笑了笑:“真沒事,傷得不是要害地方,已經吃下藥,睡一覺就好了,我一會兒可能會發燒昏睡,你千萬別慌,別聲張,用生理鹽水給我清洗傷口,再用碘伏給我消毒即可,就我剛剛吃的中成藥,六小時後如果我還沒醒,再給我喂一次,放心,我是醫生,我的身體我自己最清楚。”

王欣雅沒有經歷過這些事,凌洛很擔心她會慌,所以一遍遍耐心說著,緩解她的不安和慌張。

此時的王欣雅雖然還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但總歸情緒平復了很多,聽到凌洛說的話,還聽話的點了點頭。

凌洛困得兩個眼皮抬都抬不動了:“一定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受傷的事……”

聲音一點點變小,最後銷聲匿跡。

王欣雅嚇得不輕,可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我要找生理鹽水和碘伏。”

雖然慌慌忙忙,但幸好是記下了凌洛所囑咐的事。

又從衛生間內打了一桶熱水,用熱水幫凌洛降溫,隨後眼睜睜的看著生理鹽水沖洗傷口時,凌洛疼得直躲,昏過去都這樣,王欣雅根本不敢想象這到底會多疼。

就這樣伺候著,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一個小時,門外傳來了古嵩的聲音。

王欣雅心裡直打鼓,但總歸比之前冷靜多了,先是將染紅的水倒掉,隨後洗了洗手,又拿香薰燻掉了身上的血腥和碘伏的氣息,怕屋內味重,又點上了安神的香料,這才不慌不忙的開啟門走出東廂房。

“王小姐,你……今天不上班?”

古嵩有些意外,眼神撇開,不去直視人家小姑娘。

王欣雅關上門不急不緩:“嗯,休假了。”

別看她這麼雲淡風輕,實際手都是抖的。

古嵩不太自然的應了一聲,只當她是被家裡養得太溫室,不太適應和別人相處。

“對了,凌洛姐昨晚畫了一晚上,現在需要補覺,所以她讓我們吃飯時不用叫她。”王欣雅溫聲溫語,沒有任何攻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