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面板很白,“紋身”顏色暗紅,看上去非常像是一個紋壞了的紋身。

我瞭解小花,他熱愛唱戲,是不會輕易在自己身上紋東西的,而且這個看起來也確實不是紋身,便問道,“這是什麼?”

小花道,“找人看過了,說類似於一種詛咒。”

我道,“詛咒?他既然能看出來,能解嗎?”

小花搖頭,“那人說解鈴還須繫鈴人。”

我不明所以,第一反應就是小花被人下降頭了,“解鈴還須繫鈴人?什麼意思?”

小花嘆了一口氣,示意黑眼鏡伸手。

黑眼鏡嘿嘿笑了一下,將自己的袖子擼了起來,往我面前一伸,頗為得意地笑道,”看,情侶同款。”

我剛想說你這嘴賤的毛病能不能改改,下一秒卻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還真他媽是情侶同款!

他手腕上有一個跟小花一模一樣的印記,不同的是他的印記更大一點,顏色也更深一些。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我心道難不成兩個人都被下了降頭?也不知道悶油瓶能不能治。

小花道,“一言難盡,下那個墓後,我們手上就有了這個東西。”

我立即起身去看坎肩的手腕,卻沒有任何痕跡。

正想著是不是得把坎肩扒光再看看,小花道,“不用看了這個印記只有我們兩個有。”

我坐下來,開始冷靜思考。

首先,小花他們是跟所有人一起下墓的,過程如何先不說,最後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只有他們兩個才經歷過的事,但是他們卻不記得了。

那麼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坎肩身上既然沒有印記,也許他知道發生過什麼呢。

我剛要說話,黑眼鏡就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不用想了,我們問過,他什麼也不知道。”

“我們過來是打算找啞巴問問的,他見識多,也許知道是什麼,不過看情況他好像不在。”

黑眼鏡打了一個飽嗝,從自己的揹包中掏出一瓶礦泉水扔給小花,然後開始收拾東西。

我道,“你們要去哪兒?”

黑眼鏡笑了一下,挑眉看了我一眼,“去找二爺,你去不去?”

我當然想去,我之所以什麼都沒查出來,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二叔在搞鬼。

胖子和悶油瓶都不在,坎肩和王盟一個被他借走了,一個到鄉下看貨,我現在身邊能用的人一個都沒有。

二叔肯定有事瞞著我,但我知道找他他肯定不會告訴我。

現在跟小花他們過去倒是一個好機會,但是我不能丟下坎肩啊。

這倒黴孩子身上的東西還不知道是什麼。

黑眼鏡看出我的疑慮,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要是實在不放心,放點血給他喝,說不定有奇效。”

我心說我又不是悶油瓶,之前吃過的麒麟竭也早就沒有功效了,這又不是武俠小說,哪有那麼神奇,喝血還能治癔症。

黑眼鏡摟住我的脖子,湊過來神秘地道,“羅天聰帶著血骨玉來找過你吧。”

他這麼一說,我就想起了那朵被我吃掉的血玉花,頓時又噁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