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二叔,冷道,“好了,他們的事說了,現在該說我的事了。

二叔和三叔不一樣,我對他耍任何脾氣都是沒有用的,他不會像三叔那樣慣著我,也不屑於忽悠我,我要想聽他說真話,很難。

如非必要,我實在不想跟他對峙。

但我心中有很多疑惑,得不到證實讓我憋得非常難受。

如果胖子和悶油瓶在就好了,至少胖子在可以活躍一下氣氛,悶油瓶在我底氣也比較足,至少二叔要教訓我的時候他會出手。

小花給黑眼鏡使了一個眼色,兩個人就丟下我先出去了。

二叔靠在沙發上看著我,許久之後招手讓我過去。

他又倒了一杯茶給我,“你想問孫巖的事?”

我道:“孫巖也是聽命於人,我想知道他背後的人是誰。”

那人以各種方式拉我入局,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人是誰,不可笑嗎?

如果真要查,我也不是真的不能查到,我只是不想為難二叔。

從孫巖出現,七水對孫巖的態度來看,不止悶油瓶和胖子,就連二叔都在阻止他們接近我。

小花說他們下墓是二叔委託,結合二叔找我借人,不難猜拿籤找二叔的人就是孫巖的老闆。

“算了,反正你也不聽我的,要去就去,不過我不會告訴你任何資訊,有本事你自己查。”

我心道只要你不插手,要知道那個人是誰還不簡單?

話到這裡,不用再多說什麼,我出去的時候七水就遞了一張名片給我,上面只有一個名字,沒有其他任何資訊。

汪臨沂。

我第一反應這人是汪家人。

但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汪家已經分崩離析,就算還有個別在死撐也不敢惹我。

小花和黑眼鏡已經上了車,張苟苟用手機在看動畫片,黑眼鏡坐在後面跟他一起看得津津有味。

我上了車,發現小花已經睡著了,就把名片遞給黑眼鏡。

黑眼鏡接過看了一眼,表情微變,我道,“你認識嗎?”

“認識啊!”黑眼鏡道,“這人當過我老闆,非常有錢。”

敢情他們受我二叔委託下墓,結果也不知道真正背後委託的人是這個姓汪的。

我跟他解釋,黑眼鏡卻道,“其實就算他不委託,那個墓我們也得走一趟。”

我道,“為什麼?”

黑眼鏡道,“因為你。”

因為我?為什麼因為我?

我愣了一下,無法理解。

黑眼鏡道,“等到了觀音嶺再告訴你,現在別擋我看動漫。”

我嘆了一口氣,跟小花坐在一起,突然有點想念悶油瓶和胖子。

一路無話,我回了吳山居,張苟苟開車送小花和黑眼鏡去酒店。

坎肩醒了,正在收拾大廳,見我回來,欣喜道,“老闆,你回來了。”

我點點頭,蹲在他身邊仔細觀察,坎肩被我看得不自在,忍不住問,“老闆,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麼。”

“沒事。”

我擺擺手,站起來往房間走。

坎肩應該是真的沒事了,可為什麼我的血會有作用?

是因為我吃的那朵血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