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那時候也算不上多熟吧,每次下鬥遇到都是我在追著他跑,他當年對我說這話的時候不知道是什麼心思,為什麼那麼多人,他認為只有我才是他和世界唯一的聯絡?

“小哥!”我叫了一聲,一下子坐了起來。

悶油瓶本來就沒睡著,這時候就看著我。

我道,“我……如果我說喜歡你,你會跑嗎?”

悶油瓶道,“不會。”

我鬆了一口氣,正想說話,悶油瓶率先開口,“吳邪,我也喜歡你。”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很認真,與以往任何時候都不同,我能感覺到他說這句話時候的隆重感。

悶油瓶看著我,一字一句道,“你是我與這個世界唯一的聯絡,從我第一次見你開始。”

一瞬間,我心中巨石落地,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卻又無法準確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悶油瓶拉住我的左手,將我的袖子輕輕拉了上去,蝴蝶狀印記的顏色變得深了一點,他低下頭,輕輕在我手腕上吻了一下。

我有點不好意思,剛要說話,悶油瓶卻率先站起來,跟我道,“我們出去吧,時間到了。”

他說話一向言簡意賅,我有點反應不過來,正要問他是什麼意思,黑眼鏡已經從外面進來,問道,“準備好了嗎?”

我有點奇怪,道,“準備什麼?”

這時候我才發現他身上穿著一件大紅的喜服,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他的黑眼鏡配喜服非常不倫不類。

我道,“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小花這時候也從外面進來了,他身上穿的喜服跟黑眼鏡的差不多。

我不明所以,剛要問小花怎麼回事,悶油瓶這時候從箱子中翻出了一件喜服遞給我,低聲道,“換上。”

他自己也拿了一件,直接套在身上,隨手將腰帶繫好。

小花看我不動,乾脆上前幫我套衣服,我忍不住道,“在我睡著之後,你們是達成了某種共識嗎?”

黑眼鏡點點頭,伸手將袖子挽了上去,示意我看他右手腕上的印記,那印記居然又擴大了,最中間的地方已經變成了黑色,“懂了嗎,成敗在此一舉,可千萬不能耽誤時辰。”

我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能不能跟我說一下。”

小花搖頭,看了一眼外面,“沒有時間解釋了,先出去吧。”

我只好暫時按下心裡的疑問,和他們一起走到殿外。

來到少年將軍和鬼母的玉棺前,黑眼鏡示意悶油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悶油瓶便上前在玉棺前站定,伸手在棺材上面鑲嵌的玉石上按了一下,但是什麼反應也沒有。

小花和黑眼鏡兩人神色同時一變。

悶油瓶伸出雙指在棺材上探了一下,抬手示意,“再來一個。”

黑眼鏡立刻上前,在棺頭站定,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按下鑲嵌在兩邊的玉石。

轟隆的機括聲響起,玉棺緩緩移開,一個鬼母石像慢慢從下面升了上來。

果然是那個漂亮妖異的少年。

工匠將石像雕刻得非常傳神,少年面目溫和,神態非常平靜,眉目溫柔安寧,確實有幾分神性。

我瞬間認出這個鬼母像就是我在壁畫上看見的那個,那個廟宇的佈置跟這個宮殿整體差不多。

正想跟他們說說我的發現,一轉頭卻見悶油瓶和黑眼鏡往前走了幾步,仔細看過神像的距離,跟我們道,“就是這裡了。”

我有點不明所以,心中還惦記著自己的發現,正想跟小花說,但小花根本不理我,直接走到了黑眼鏡身邊。

悶油瓶看向我,我只好也走了過去。

四個人站成一排,我和小花站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