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古文,但不是我所認識的古文,很像是少數民族的古字。

不過好在上面做了一些批註,上面翻譯出了幾句,“山藏吾聲,洞有天書,一往南洲,不見其濱……”

我看了一眼,道,“這也不能確定這裡就是洞山吧,而且上面說的內容跟這完全不沾邊啊。”

小花點頭,“你說的沒錯。”

他又指了指下面,示意我看。

我就發現瓷片最下方印著三個很小的漢字——金銀山。

小花就道,“我們查過了,沿著那人所說的山脈找過來其實並沒有叫金銀山的山,但這邊卻有關於金銀山的傳說。”

他道,“做了排除後,只有這裡了。”

而且這裡有一點是符合他所說的,他說著看向我,“在這山裡,你可能會看到別人所看不到或者聽不到的東西。”

聽他這麼說,我一下就來了精神,問道,“怎麼,難道你也看見或者聽見什麼了?”

小花就搖頭,“畢竟我不是你。”

他媽的。

我差點當著小花脫口罵髒話,幸好及時忍住。

“那這不科學吧,不能只我一個人看見吧,我又不是孫大聖,還有火眼金睛。”

說完我就想起來其實楊言似乎也能聽到我們聽不到的聲音。

小花搖頭,“你能看見或者感知到大概也不是你有多特別。”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你忘記這十年來你所經歷的事了嗎?”

小花這麼一說我就懂了,大概是因為其中某些經歷對我的身體有了一定的改變,所以我對某些東西的感知可能比一般人更敏感。

想著,我就問道,“那這洞山到底有什麼說法?”

小花道,“據那人口述,這山中有一個極樂去處,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仙山洞府。”

我道,“那你也看到了,這山什麼都沒有,背陰面除了樹木高大一點,也沒什麼特別的。”

瞎子在這裡待了一個多月,他應該把整座山都逛遍了,無聊的時候說不定另外幾座山都去看過。

小花就點頭,道,“這也正是奇怪的地方,如果沒錯的話應該就是這裡。”

但現在什麼線索都沒有。

他拿著地圖反覆看,還是沒有任何眉目。

看他這麼焦慮,我還是安慰道,“時間可能還沒到吧,當年西王母宮不也是到了特定時間才能進去嗎,這山說不定也是這樣。”

小花點點頭,沒說什麼,但我覺得他肯定還有事沒告訴我。

不過我也不糾結,他做事有自己的準則,不告訴我說明我沒必要知道,也可能是還不到告訴我的時候。

我跟他一起靠在床上,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所以後面發生的事我並不知道,是後來聽胖子說的。

當時他們都各自在忙,所以誰也沒有注意到楊言不見,直到張苟苟從山上回來時在一棵大樹下發現了他。

楊言那時已經昏迷,身上還有傷,看起來是跟人或者什麼大型的野獸搏鬥過。

但張苟苟確信附近沒有能傷人的大型野獸,這些天他一直在附近檢視,如果真的有,早被發現了,不可能等到傷人。

而且就算是從其他地方來的,傷了楊言後它不可能會讓他躺在那裡等張苟苟發現。

也就是說跟襲擊楊言的只可能是人。